眾小保安神氣活現的舉著長梯,行進在黎明前的小區,恍若出征歸來的勇士。一小保安眼尖:“呃,你們看,那團黑呼呼的是什麼東西?”
眾人停步細瞧。
可不。
一團肉呼呼的玩意兒。
正卡在路旁的鐵欄杆與忍冬草之間。
一小子上去用腳尖一踢。
沒動,隻感覺肉呼呼的。
再使勁踢踢,東西發出了叫聲:“哎喲,不踢了不踢了,我出來,我坦白。”眾人皆驚,齊聲吼叫:“滾出來,不出來開槍啦。”
一個全身黑衣黑帽的小子。
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
腳邊扔著一台八成新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台32英寸的液晶平板電視。
原來是梁上君子先生。
眾小保安又驚又怒。
難怪一段時間來。
業主們紛紛報竊,民怨沸騰,以至於鬧著要換物管,重請保安,弄得保安主管天天上崗前,就將大夥一陣好罵,嚴加防範,限令破案。
“你媽媽的。”
“我讓你偷。
我讓你偷。”
眾人圍上去就是拳腳相加。
鬼哭狼嚎中。
小偷不住嚎啕。
“我再不敢了,我本來扔了東西要走,可碰上了那麼多警察,小爺爺,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媽的差點要老子下了崗。”“老子差點失業,女朋友也差點兒跑了,狗東西,饒了你?啪啪,啪!”“哎喲,小爺,打不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你奶奶的。”\t\t
易容和珍妮下了飛機。
西部正刮著飛沙走石的大風。\t
剛才還是晴空萬裏。
一瞬間。
成片烏雲就罩在了機場上空。
沒任何征兆,呯呯呯,狂風挾持著亂石飛來,將機場上的所有人,一古腦趕進了候機室。滿目都是焦急亂竄的人們……
這兒是“小維”們的世界。
舉目望去。
幾乎到處是穿著對比色彩強烈衣衫的維吾爾族婦女。
她們戴的是繡花帽。
裹的是繡花衣。
穿的是繡花鞋。
紮的是繡花巾。
背的是繡花袋……
而到處湧動著的維吾爾族青年男子,則戴著白吐馬克(喀什白皮帽),身著條絨無領黑色或花條布袷袢,黑長褲,腳穿套鞋。
皮帽形似深缽。
羊皮製。
絨毛在內。
皮板在外。
頂部有四個厚大的菱角。
在下沿。
有一圈白色或黑色毛邊。
還有男性老幼都喜歡戴的黑底白花,莊重古樸大方的巴旦姆花帽,也穿梭其間。
一位頭戴色彩對比強烈,火紅閃耀如盛開花叢般的塔什幹花帽姑娘,正軟愜的靠著根大柱子,俊俏的臉蛋上滿是幸福的微笑,不動聲色地瞅著這亂蓬蓬的人流。
易容一眼就瞧見了她滿頭的小瓣子紮花上。
其中的一根。
紮著一長串金銀線盤繡花帽才有的立體花形。
華貴端莊。
陽光下熠熠閃耀。
便不動聲色的擠了過去。
一問一答之間。
國內公安部零號特工與西部維吾爾馬匹部落的潛伏特工,接上了頭。“小維們都叫我馬鞍,你們也這樣叫吧,順口些。”
馬鞍姑娘親熱的拉著易容和珍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