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征庸臉色甚是陰冷,換作是誰被人耍了一個大跟鬥,還險些送命都會這樣。
征庸輕輕地扒開樹上的枝葉,前麵不遠處就是東門了。
也就是說,泰宗那廝就在那人頭攢動的人群裏麵。
現在的東門很熱鬧,高高的圍牆上麵站滿了人,一字排開清一色的男子,身披黝黑鐵甲,手持尺長白刃。正在上麵叫罵。
征庸側耳聽了一會,都是一些借口,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樂宗四兄弟死了,是被魅宗的三長老所殺。
在沒有抓到潛逃的三長老為他們報仇之前,魅宗的人一個都不許進來。
征庸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泰宗,他想做的隻是找辦法把外麵魅宗的人放進來,給泰宗好好頭疼一下。
可那圍牆不但厚達一丈餘,就算沒有那些修者加持的法術阻撓。征庸也砸不破那牆。他想砸城門嘛,可那裏又有重兵把手。
就在征庸苦惱的時候,低下傳來一個聲音:“你是想打爛那堵牆麼?”
征庸一驚,握住樹枝的手瞬間張開,做老鷹伏擊狀。
可待他看清樹下的人時,他鬆了一口氣。是那個叫吖畝的小夥子。
征庸輕輕落下地麵,拉著吖畝躲在了一個假山後麵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梟呢?”
那吖畝有點尷尬的說:“我……我和他走散了。”
“怎麼會走散的呢?遇見敵人了?”
吖畝點了點頭說:“我才剛剛把他扶上了圍牆,就被人發現了,我來不及上去,就隻能跑,後來我想到你來了東門,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來找我,是麼?”征庸哭笑不得的接下了吖畝的話。
吖畝摸了摸自己的腦勺,急忙擺手說:“我肯定不會拖你後腿的,我……我就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征庸看了看吖畝,他身上穿的是魅宗弟子的衣服,安全倒也不很大的問題。
可是自己要去搗亂,那可萬萬不能帶著他一起,雖然吖畝總有一種令他安心的感覺,也曾間接的救過他一命。
可畢竟吖畝是個“來曆不明”的人,還是魅宗的弟子。
征庸怎麼也不可能把後背完全交由給他。
“你可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放魅宗的人進來?”征庸問了一聲。
出乎征庸意料的,吖畝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征庸那是隻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沒想過能得到什麼答案的。可現在吖畝竟說他知道。
“什麼辦法?”
吖畝木訥的笑了一下說:“我們可以去北門,我剛從那過來,那裏沒什麼人把手……”
征庸眼睛一亮,“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可征庸一轉念,奇怪的問了起來:“不對啊,按理來說,北門應該也是被封得死死的,要不然魅宗的人不早就從那攻進來了?”
吖畝嗬嗬一笑,“怎麼不會了?樂宗的人現在大部分都跟在魅宗屁股後走,魅宗去東門他們便守東門,魅宗去了北門,他們便也去北門駐守……”
征庸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樂宗的到這裏的人手估計也是不多,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拖延魅宗進來的時間,一直等到自己這個“賊”現身。
如今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獲悉一切,依舊在被動的守候自己的“大駕光臨”。
把主要的兵力用在了應對魅宗的突圍上麵,如果這時候自己去那駐守略微薄弱的北門上撩一把火……
征庸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他完全能想象到泰宗那猴急的樣子,心裏不由一陣的痛快。
“吖畝,走,我們去北門。就給東門這群家夥在這候著吧。”
跟在征庸身後的吖畝也是陰惻惻的笑了笑,一切都在按他所料想中的發展……
如吖畝所言,北門果真沒什麼人在把手。
隻有零星幾個站在牆頭上,充當傳令兵。還有幾個在地上上巡邏。隻要外麵的人沒有越池走到這裏,他們便不會發出警報,向別處調集人手過來。
征庸興奮的搓著手,娘的,可算給他逮到機會了。這裏的城牆雖然和東門的一般厚實,可並沒有修者為它加持防禦。
征庸自問,若能給他一點時間,哪怕是數十息,他也能掏一個大洞出來。況且,他根本不需要去挖牆,隻要把那北門的大鐵門的門閂打開就行了。
那時,自己再弄點動靜出來,外麵魅宗的人就一定會派人過來查看。到時候,征庸倒是想看看,這泰宗怎麼去守這已經失陷的北門。
征庸轉身對著吖畝說:“我一會去把那門給砸了,你是和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