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胡塞尼小說中女性與自然的成長發展(1 / 2)

胡塞尼小說中女性與自然的成長發展

理論研究

作者:趙淑彥 蘇勤

【摘要】本文從生態女性主義角度出發,通過對《燦爛千陽》中兩位女主人公從受迫到覺醒的一生的解讀,發掘了胡塞尼小說中女性與自然和諧統一的觀念,批判了男權製度對女性和自然的迫害,讚賞了女性的覺醒和自然的反抗。

【關鍵詞】生態女性主義;女性;自然;燦爛千陽

一、作者簡介及寫作背景

從20世紀70年代末的蘇聯入侵,到21世紀初的阿富汗戰爭,阿富汗這個坐落於亞州中部的內陸國家,近三十多年來一直處於動蕩不安的戰爭中,阿富汗人民更是長期處於混亂困苦中。在這種背景下,阿富汗裔美籍小說家卡勒德.胡塞尼(Khaled Hosseini,1965-)創作出了繼他的成名作《追風箏的人》之後的第二部力作——《燦爛千陽》。胡塞尼本人的出生地和度過童年時光的城市都是阿富汗首都卡塔爾,蘇聯入侵後,他們全家向美國申請了政治庇護,從此入了美籍。因為他獨特的阿富汗裔背景,其作品中有大量關於這片曾經富饒美麗、寧靜純潔的土地的描述。但是隨著戰爭的來臨,這片土地上不僅美景不再,更是充滿著對生靈的殘害,尤其是作為在阿富汗這個父權社會下生活的女性,她們不僅僅經受著戰爭對國家人民的迫害,同時還承受著這個男權主義國家中男性的壓迫。《燦爛千陽》就是描述了這種時代和政治背景下的兩位阿富汗婦女跌宕起伏的一生。

二、女性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一)生態女性主義簡析

自從1974年法國的奧波尼(Francoise dE aubonne)初次提出“生態女性主義”(ecofeminism;ecological feminism)一詞,這一思想流派到20世紀90年代得到了重要發展,至今仍然是許多學者研究的方向。所謂“生態女性主義”,它首先是女性主義與生態主義的結合,所以同時具備了生態主義和女性主義的雙重特征。在其看來,自然與女性具有天生的和諧統一性。長久以來的女性運動認為,長期以來男性處於整個社會上的主導地位,而女性卻一直處於不平等的弱勢地位;而自從西方科學技術大力發展以後,環境和生態問題日益突出,導致自然環境與生態係統的破壞。由於這種生態與女性都受到父權製壓迫的統一性,生態女性主義者試圖通過反對壓迫、尋求女性解放和解決生態問題作為鬥爭方向。

(二)《燦爛千陽》女主角與自然的契合

從這個角度我們來看《燦爛千陽》這部作品,更能從中品味出不一樣的除了精彩故事本身以外的深刻味道。故事中的兩位女主人公,雖然出身不同,但是在他們的童年時期都無法避免的跟自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其中一位女主角瑪麗亞姆是身為女仆的母親娜娜與主人所生的私生子,她從小因為社會的不承認而一直在山上的一個小泥屋中長大。那裏山間綠草如茵,五色的鮮花鋪滿整個山丘,山澗裏流淌著純淨的山泉水,路旁滿是高大挺拔的楊樹,在這種自然的環境中成長的瑪麗亞姆就像這美好的大自然一樣,溫柔善良,內心充滿著對美好的向往。

而另一位主人公萊拉在巴米揚大佛之旅中,把對自然的崇敬之情表現的無比真摯。在她眼裏,看到的是巴米揚峽穀裏綠色的麥田和紫色的苜蓿,是零散分布的小山村,是蜿蜒的小溪流和溝渠,是頭頂上那無邊無際清澈明亮的天空。就像有一種神秘的聯結一樣,萊拉用一種膜拜的心境望著美麗廣闊的祖國大地,自然的氣息仿佛也在包容撫摸著她一樣。

文章中兩位女性都跟自然充滿著天然的聯係,即使是在遭受到社會和男性的殘暴對待後,她們也能從自然母親的身上得到些許安慰。瑪麗亞姆在經曆了七次流產的痛苦後,不僅沒有得到丈夫的絲毫憐惜,反而受到了無盡的謾罵和責備,這時她唯一能找到的安慰就是“窗外的雪花”,自然的雪花“每一片都是悲哀的女人的歎息”“這些歎息飄在空中聚集成雲,然後變成細小的雪花,寂靜地飄落到地上的人們的身上”。而當年幼的萊拉在戰爭中失去了所有親人和她的愛人以後,她也沒有從人類身上得到絲毫同情,唯一給她生存勇氣的便是之前巴米揚之旅的景色,那難以忘懷的自然美景是唯一鼓勵著她不放棄生命的希望之光。

三、女性與自然所受的壓迫與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