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佩斯一臉嚴肅的朝賭桌這邊走了,那長發男子的表情顯得很淡定。
那神情,似乎無論皓龍賭場換什麼人上場,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即使是佩斯這種在全球排名的賭術高手,在他眼中形同虛設。
“好厲害,連鎮場的賭術高手張澹都敗在他手下了,這是哪一號人物,以前都沒見過。”
“尼瑪,要是我有他一半那麼厲害,但做什麼生意,單憑賭術就能變成億萬富翁了,足以橫掃長虹市,乃至拉斯維加斯所有大小賭場了呢。”
這時,站在賭場四周觀看的客人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說著什麼。
但從他們的表情看來,這些客人表現出更多的是對那長發男子的賭術非常羨慕。
當然,經常混跡在賭場的富豪心裏很清楚,所謂的賭術高手,一般是隻記憶力,觀察能力,計算能力,心裏素質極佳的賭徒,他們甚至能在荷官洗牌的瞬間,幾下大部分牌。
然後就根據推斷,計算,和觀察對手進行對賭。
想電視賭神那種千奇百怪的換牌,變牌,甚至是各種出千手段,現實中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賭場裏麵到處都是監控,任何出千手段都無法逃過監控的監視。
這時,佩斯已經走到賭桌旁邊了,看到長發男子目光輕蔑的看著自己,佩斯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但他的表情很冷靜,顯然心裏素質非常出色,默默的坐在賭桌旁邊。
賭場主管親自將一千萬美元籌碼放在佩斯前麵,而後退下。
那長發男子看到佩斯前麵的籌碼,眸子中閃過意思貪婪的神色,然後嘴角一翹,帶著一絲譏諷,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就是佩斯吧?我看過你的比賽視頻。”
可是佩斯沒有理那家夥,神色冷靜的坐在椅子上麵,輕輕的活動脖子,等待賭局開始。
“哼,裝酷?”那長發男子見佩斯沒有理他,有些窩火的冷笑道:“我看你能裝到即使,今天我就讓你這個全球賭術排名第六的高手落下聖壇,看你拿什麼在我前麵裝傲氣。”
那長發男子說話的聲音很大,當場讓現場的討論聲變得更大了。
這麼狂妄的人在皓龍賭場還是第一次見到,畢竟坐在他對麵的,可是全球排名第六的賭術高手,但在他眼中,似乎這個全球排名第六的賭術高手形同土雞瓦狗一樣。
“太囂張,太霸氣了!”艾麗絲和李昕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絲疑惑。
這兩個女人都不是普通人,閱曆豐富,自然知道,越是厲害的賭術高手就會越低調,不會像這個長發男子的這麼張揚,要是有真本事還這麼張揚的話,恐怕也活不長。
畢竟開賭場的都是有黑道背景勢力,豈容你斷了自己的生路?
倒是張磊,自從進入大廳開始,他就一直沒有說,而是全神貫注的觀察著長發男子。
可以說,在賭博方麵,張磊至今為止還是個標準的門外漢,不過他觀察長發男子這麼長時間,總感覺很古怪,無論是賭術還是修煉玄功,高手都有高手的氣質和風範。
事實上,任何一個技能和手藝,當技術達到巔峰的時候,都會形成特殊的性格氣質,甚至有些巔峰的工藝匠,在製造自己的工藝品時,會形成獨特的微弱氣場。
這和張磊的天人合一境界有些相似,事實上是存在的。
但這個長發男子,自始至終都顯得很古怪,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長發男子的戒指上,那長發男子正在把玩著戒指,情況和《賭神》裏麵周潤發的習慣一樣,對賭的時候喜歡把玩自己的戒指那樣,其實那不過是一個慣性的無聊動作而已。
想了想,張磊站了起來,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張磊的話讓李昕和艾麗絲的目光同時向他彙聚過去,難道這個家夥發現了什麼?要不他怎麼特意告訴她們兩人,自己要去打個電話?
“不可能!連佩斯這些賭術高手都沒能發現什麼,更何妨是張磊?”
而且賭場裏麵到處都布置著監控,要是長發男子真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根本就逃不過攝像頭的監控錄像,這樣想著,李昕兩個女人又緩緩將目光轉到那長發男子身上。
張磊當然不是打電話了,他隻是出來喘口氣,因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對方露出馬腳。
片刻之後,他再度走回賭場大廳,仔細觀察著那長發男子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