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生死一搏(1 / 2)

夜巳入靜,朦朦朧朧之中還能聽到街著打更那邦子聲響,幾縷如紗的月光透過牢窗射進陰暗的牢房之中,如今巳是深秋時節,月涼如水。可張榮笙渾身沒有一絲的涼意,他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中香甜入睡的李諾,感受到她均勻細微的呼吸,胸前兩個嬌挺也隨著丫頭的一呼一吸,不時帶給張榮笙一種酥軟的快感。

丫頭巳經睡很沉了,嬌美的櫻嘴泛著一絲甜甜的笑。可張榮笙沒有一絲睡意,他還在想著白的事。紀容舒是個很正直的人,也就是讀書人口中所謂的君子。可他不過隻是對自己略有些好感,也是在正常的律法範圍內給了自己一點份內幫助而巳。

可因此卻遭到了萬貞胡的毒手,也許他在以前就曾得罪過萬貞胡。可他是受了自己的影響而被萬貞胡加深仇恨的,這是不容置疑的。萬貞胡實在是太狠辣狡詐了,他根本不容許別人對他有一絲阻攔,否則便是置其於死地!現在自己的案情已然有了明顯展——自己是無罪的!雖然這個結果來得有點卑鄙,可卻十分肯定地保住了自己的命。

可萬貞胡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嗎?他下一步將會怎樣害自己呢?張榮笙腦子中不時閃現著萬貞胡削瘦陰險的身影,苦想著他下一步害自己的手段。

忽然張榮笙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張榮笙猛地扭過頭去,隻見一個蒙麵獄丁正鬼鬼祟祟地向自己這裏走來,那人一麵走,一麵心地四下打諒著,顯然是怕自己被人現了。

“你是誰?”張榮笙狐疑地低聲喝問道。他之所以壓低聲音,是因為他認為這人很有可能是來劫獄救自己出去的,可張榮笙仍然覺得事出蹊蹺,因此他也不敢大意。

那人突然間聽到張榮笙的喝問,先是一驚,可看到話人是張榮笙後,他又不由得一喜,急忙跑到了張榮笙牢房旁,興奮地聲道:“笙哥!是我啊!我是來救您出去的!”

是了!看來這人定是自己的兄弟無疑了,要是個陌生人,誰會傻到跑這牢房重地來劫獄呢?若真有這樣的人,那他肯定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老壽星上吊——活不耐煩了!

張榮笙想明白了這些,他立刻將懷中的李諾輕輕放到了被子上,又連忙湊到了牢房前,急切地道:“傻兄弟!是誰派你來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裏很危險的嗎?萬一被人現了,你不但死罪難逃,就連我也——會十分難過的!你還是趁那些獄丁沉睡之時,快些走吧!”張榮笙本來是要,你這樣做,就連我自己也會被你牽連的,可看看人家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救自己,自己若是那樣委實自私了些,因此他趕忙將到嘴邊的話給改了過來。

“謝笙哥的關心了!有您這句話,弟就是死十次,能把您救出去,也值了!”那人對張榮笙這無意的關心感動不巳。

可張榮笙心裏清楚,剛剛那話是自己屈意改的,如今見竟換來了對方如此的激動的感激,不禁有些老臉燙。好在他臉皮免疫極強,隨後又對那人訕訕地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什麼謝不謝的,兄弟太見外了!話不多,你快些回去,這裏太危險了!”到最後,張榮笙變得嚴厲起來,雖然他心裏也希望早日脫離牢籠,可他卻很不想以這種方式出去。放著光明正大的無罪釋放,老子幹嗎要去尋那冒險劫獄呢——老子可是被“冤枉”的!張榮笙在心裏正義凜然地想著。

那蒙麵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色,之後他又恍然地對張榮笙道:“笙哥您放心,那些獄丁全被兄弟我帶來的那兩瓶藥酒灌倒了,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似的,沒三四個時辰怕是決不會醒的。您老就放心跟我走吧!”顯然他以為張榮笙是因為害怕才不敢跟自己走的。

唉!這兄弟太講義氣了!張榮笙聽得感動不巳,他長歎了一口氣,重重地在那人肩上拍了一下,道:“好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份情我張榮笙記下了!可你卻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現在馬上就要無罪釋放了,你這麼把我劫出去,這不是沒事找罪受——啊……你……”

就在張榮笙正之際,忽然那人從蒙麵黑布下露出來的雙眼閃過一絲狠厲,他一隻手極快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條黑綾,之後又趁機熟練地將黑綾勒到了張榮笙脖子上,他雙手用力將張榮笙勒到了麵前的獄欄上,低聲冷笑道:“張榮笙!本來我想讓你多活一會兒的,可既然你這麼識時務,不跟我走,我也隻能讓你提前上路了!”

張榮笙突然遭此巨變,大驚失措,隨後他便明白了對方職業殺手的身份,就那份精熟的手法,鎮靜的表演,絕對不是一般的殺手所能具備的。也不知他手上這條黑綾害死過多少生命了,可張榮笙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他情急之下,連忙用雙手攥住了那條黑綾,借以緩解脖子上的勒力,他此時滿臉通紅,雙腿本能地胡亂踢踹,拚命地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