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兩位雖抽出刀子,但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上橋救他們,手抖腳也在抖。
“快來救我們啊,快啊!”那老大爆吼起來,他都開始往下降了,真得到了溪底,怎麼救也不可能了,他還不想死,老大的滋味也沒當夠呢。
岸上兩人聽了,一人一咬牙的抄刀子上去,也不敢上橋,隻站在岸上砍,因為溪水寬度不寬,整個石也就是一塊大石板,所以他就算在岸上,也能砍到骨手枝。而他身邊的另一個人,驚恐地瞪著雙眼,看著橋上發生的一切,那骨樹枝還在瘋長,再有向岸邊來的意向,他一步也不想前行,反而後退了不知道多少步子,直到撞到身後的一棵樹上,才跌坐在地上。
貢凡這邊還好,因為出了那幾人的事情,他與白少這邊倒好了很多,那些白骨雖還緾著白少的上半身子,但也沒有強拽,也沒有分出更多的骨頭枝來,隻是保持著現狀的樣子,可能比現狀還要好些,我還能看到貢凡有時間抽手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底下的白少被貢凡這不經意的舉動嚇得哇哇叫,但也沒見著自己有什麼危險出現,鬆了一口氣。
貢凡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手上並沒那麼費力,才一時大意的擦了自己快滴入眼睛裏的汗水。
也正因為貢凡的這個舉動,我們看到了一絲生機,說不準還真能從這堆骨手中逃出來。
這棵骨樹好似隻能關注一邊,若是兩邊有事,他隻能選擇一邊而放棄另一邊,就像現在這樣,貢凡這邊的骨枝一根也沒見長,而那邊被砍刀子砍的骨手,越砍越瘋狂的長,長得也是越來越多,現還長到了岸邊上,有一根的緾上了岸上人的一隻腿……
“這骨頭長的樹還真會考慮,那邊人多,就將所有的力量轉移了,一邊倒,”我繼續說:“我覺得現在就是救白少的好機會,再不救,就真救不了了。”
我算是給正乆交待了一下,也沒經他有沒同意,就往那邊的石橋上跑。
呼地一陣風將我刮了回來,我驚訝地回頭看他,一頭不知道名的獸樣:“你精氣恢複了?”我知道他現在一直是以這副模樣跟我一腳步子一腳步子的走路,完全是因為他精力耗盡,要不然,就他這麼臭屁的,又怎麼舍得讓自己的雙腳著地,沾了一腳的土。
“你當真想救他?”他冷哼一聲,語氣中表現得相當的不滿,也不知道他這是不滿些什麼,難道隻因為我想救他們,他這是吃醋嗎?
我心中一絲的甜蜜,但也沒怎麼表現出來,含首的點點頭,是的,我想救他們,他們對我有恩,也算是患難之交的朋友。
“好,”正乆一字說得硬氣,也不知道他此時什麼表情,快速上前幾步,讓我看了他健壯的背影,一身的銀毛華光,帶著幾條的血跡,微風過,發毛輕動,一浪一浪的韻出一圈銀光,雖還是獸,但恍然間,我又見到他偉岸又高冷的背影。
他也隻說了一個字,出手來曆風行,隻聽那石橋下緾著白少身上的骨枝們,瞬間粉碎,而且折斷的枝骨,裂痕一直下劈,再生細縫,再開裂,再細縫……直奔溪底。
“快啊!”看見白少身上一身輕,我忙衝著貢凡喊,就怕還會有個萬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