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少雅楞了楞,隨後道:“我晚些時候問問我爸,看他怎麼決定吧。我晚些時候給你打電話。”
…….
“這張青倒是有意思,他這個時候靠近我,圖的是啥?”聽到張青打算和他們二人一起到基層去走走,記良哲麵露疑惑。
記少雅不解問道:“爸,人家可能覺得下基層能鍛煉就跟來了,你怎麼能將他想成是一個圖啥的人呢,好像他很有機心一樣?”
記良哲嗬嗬笑道:“少雅,這你就不知道了。官場混的人哪一個不是很有功利性和目的性的,這張青主動靠近肯定別有目的。”
“爸,那人家上一次救我們的時候,他好像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呢。”記少雅不滿道。
“此一時彼一時啊!”記良哲多年在官場上沉浮,他官場的人心變化他看得通通透透。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心裏,那就是陰謀論。
記少雅可沒記良哲這麼多花花腸子,她趕緊問道:“爸,那你決定如何,後天還要不要他跟著?”
“要,怎麼不要?我們身邊少一個跑腿的,到時候就讓他為我們跑跑腿吧。”記良哲嗬嗬笑道。
記少雅無語。
很快,她就給張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爸同意了。
.......
張青並沒有想到其實在記良哲心中已經下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將改變張青未來的人生軌跡。
雖然記良哲依舊保持了低調,但這些不過是迫於目前形勢不得不做出的一種低姿態。
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安然無恙,隻不過他想的更遠。他想到官場上人情比紙還薄。假以時日,他如果下野了,那他的寶貝女兒記少雅以後怎麼辦。這些年,他曾經得罪過不少人,他在的時候還可以鎮住那些牛鬼蛇神,一旦他下野,那少雅未來又會遭遇些什麼,光想想,他就覺得寢食不安。
這些天,他因為被暫停職務,平時相識的不少官場外朋友就變得相當不給麵子了。人走茶涼這道理他懂,隻是當真正體會到那人走茶涼的寂寥感,他還是悲從心來。
“前些天你不是說幫我考察張青嗎?怎樣?你詢問過他家人的情況沒有?”記良哲突然問道。
“他告訴他父母隻是很普通的雙職工,這一次他是以第一名考進宣傳部的,聽他說他無力和那些官二代比較,隻能退而求全。”記少雅道。
在玉麟縣宣傳部是一個冷門部門,實權不大。
“官二代?這名字有意思。”記良哲歎息道。
“這是他告訴我的新名詞,還有富二代。”記少雅笑道。
記良哲道:“那少雅你就是一個官二代了。”
記少雅眼皮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