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自接了楚文帝的聖旨,回到他的“滌塵居”之後,也是沒讓任何人在跟前伺候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喬煙當初見的那個放有許多書架的房屋之中,閉門思索著謝長民為何會和柳老將軍聯名上書彈劾與他。
即使現在,坐在屋中,喬錦安還是如墜夢裏一般,仍是沒有想明白了。
聽雨進來稟告喬錦安說:“老爺,老夫人喚你過去呢。”
喬錦安一怔,才先終於能從夢中清醒了過來,連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踏出了他的那間房屋。
秋菊侯在屋外,看見喬錦安出來,連忙福身請安道:“老爺,老夫人派婢子過來,請老爺過去商議一些事情呢。”
喬錦安點點頭,隻領了聽雨,隨在秋菊的身後,一行很人也快就到了喬老夫人的“思安居”。
因為喬老夫人先前吩咐過,所以當秋菊領著喬錦安進了思安居”,到喬老夫人的屋外的時候,秋蘭隻是拉了秋菊,聽雨避到了一邊候著,讓喬錦安自己進去喬老夫人的屋內。
喬老夫人見了喬錦安進來,倒是破天荒的沒有開口責怪喬錦安,仍是慢慢的轉著手裏的念珠。
喬錦安也沒有開口問喬老夫人喚他前來,又是商議何事。
喬錦安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後,很是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繼續思索著。
半響,喬老夫人終是開口問道喬錦安:“現在準備怎麼辦?你,又是何看法?或是,有何對策?”
喬錦安不說話,繼續思索。
喬老夫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也終是罵道喬錦安:“不爭氣的孽障!怎麼養下的你這般!”
喬錦安淡淡的看了喬老夫人一眼,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準備。
喬老夫人繼續罵道:“要不是你領了她回府,如今又哪裏會有那麼多的事!”
“既然已經進了府來,那就該安安穩穩的好好過日子,偏偏還有那麼多的癡想,也是你,當初就應該和她明說了,斷了她的那個念想。”喬老夫人終於準備把自己積攢多日的怨憤此時全都發泄出來。
喬錦安終於開口了,有點不忿道:“那些,母親不是也同意了。”
喬老夫人臉色一變,指著喬錦安冷笑道:“要不是你,……老身,是啊,不過老身可是沒又想到,她還會有這般狠毒的心腸,你,又想到了嗎。”
喬錦安有點不滿道:“母親可不能妄言,好像沒有人能指出此事與玉兒有關吧。”
喬老夫人又是冷笑道:“……好啊,到了現在,你還在維護她,真好,要不要為娘查出來,證實給你看看呢,與她無關,難道是與為娘的有關。”
喬錦安一時語塞,支吾道:“……這個,這個,現下還是好好籌劃一下日後吧。”
喬老夫人瞪了喬錦安一眼,沒有再就紫玉責怪於喬錦安。
喬老夫人深知,即使自己現在再怎麼責怪喬錦安,又或是再怎麼悔不當初,一切也都於事無補,現如今最為緊要的還是要先好好的想一個對策,先緩解一下錦安侯府與將軍府的關係,然後在徐徐圖之。
喬錦安愁眉不展道:“我們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喬老夫人略一沉吟,不容置疑道:“這兩日就算了,等稍過些時日,你與為娘一起,去將軍府把輕輕接回來。”
喬錦安有點不情願的叫道:“……娘親……。”
喬老夫人沒有理會喬錦安,自顧的說下去:“接了回來之後,你先給輕輕好好的陪個罪,再好好的與輕輕說道說道,還有,以後不許再出府去……。”
“原先,為娘對你老是聽之任之的;這次,你就聽了為娘的,紫玉那裏也不準再去,你就好好的呆在“清水居”吧,等輕輕身子稍微好些之後,最好能讓輕輕也能再延續一個我們錦安侯府的血脈。”
喬老夫人一氣說完之後,看著喬錦安十分不情願的樣子,微微放軟了聲音,求道:“為娘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你就聽了為娘的吧,你我母子日後肯定還有許多用的到將軍府的地方。”
“你在看看,她又給我們錦安侯侯府帶來了什麼……”
喬錦安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說道:“怎麼能都說是紫玉造成的,兒子倒是覺得,沒少了‘悠然居’裏的煽風點火。”
喬老夫人的臉微微一沉,說道:“……關於‘悠然居’的事,這個,以後再議,現在你先答應了為娘!“
喬錦安終於無奈的應道:“是,兒子一切都依娘親的安排就是。”
喬老夫人的臉稍稍緩和了一點,和聲道:“這就是了,你的年紀也漸長了,你也該好好的收心養性了。”
喬錦安嬉笑道:“在母親麵前,兒子永遠還如當初。”
喬老夫人又是瞪了一眼喬錦安,笑斥道:“孽障,走吧,隨為娘再走一趟‘悠然居’。”
喬錦安驚訝的問道:“不是才剛兒,才去過了嗎,現在為何還去?”
喬老夫人怒其不爭的說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剛才為何哭泣,還有楚兒,楚兒到底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