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臨風死力掙紮,卻被四個大漢按住身體,根本掙脫不開,就算引出暴戾能量亦無用,四個人壓不住就來五個,五個不行就來更多。
且如今酒勁尚存,縱然引動暴戾能量,體力也無法支撐太久,那是就真成了待宰之羔羊,有氣無力!
“你敢動她,必叫你百倍奉還!”喻臨風的怒吼威脅完全不起作用,不過話語而已,誰會在乎和相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昔日,有人這般威脅和對他怒吼,然而他卻根本不放眼裏,今日身臨其境,才明白什麼叫憋屈和憤懣。
哪怕明知這種威脅起不了任何作用,可他還是要去吼出,要去狂叫,要去讓敵人看出他的憤怒和殺意。
“我、喻、臨、風、言、出、必、行!”
一字一頓,殺機磅礴,眼露凶光,麵容寒意十足,氣血翻滾,瞳孔逐漸變為赤紅。
許久沒這般想要去殺一人了!
若非他執意去酒吧,若非他我了借此事試探範華,恐怕也就不會有此刻之事!
如果沒讓範文莉喝酒,而是他自己喝,或許……
同時,他也怪自己喝了酒後窺覷之心大漲,對範文莉生出惻隱之心,如若直接回學校也就不會有此刻的危機。
隻是可惜,沒有若非、沒有如果,時光不能倒回,再怪自己亦無用,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唯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阻止!
然而……他如今能有什麼辦法?除了眼睜睜看著還能做些什麼?無力反抗、無力阻攔、無力救人!
如若真的發生了徐政勇所言那番場麵,喻臨風鐵定內疚一輩子,哪怕最後能報仇,他也會感覺永遠虧欠這個女人,畢竟這是一個女人的清白,無論換做誰都接受不了。
一旦範文莉想不開尋短見,恐怕沒人能阻攔,一心想死的人神仙來了也救不了,總有自殺的機會!
傲不可長,誌不可滿,樂不可極,欲不可縱……
似乎曾有人這般告誡並教育過自己,如今刺激之下回想起來,心不免又有些難受,瞬間便明白了話中之意,且他腦海因刺激而浮現了一個老人的身影,卻看不清麵貌。
喝了酒後的範文莉,皮膚微微泛紅,更增添了幾分妖嬈和魅惑。
她不僅身體上醉,就好神智也醉了,此刻之所以想反抗,完全是本能的體現。
渾身像有千萬隻螞蟻撕咬,甚至都停止了掙紮,兩眼赤紅著、沉默著看那一切的發生。
他的眼很冷,眼中無淚,有的隻是如九幽地獄般的索命寒意,他的表情不再有波動,剩的隻是因憤怒而變得淡然平靜的萬年寒冰臉。
喻臨風的怒火終於再也壓製不住的爆發了,平靜後的狂暴,像是一頭野獸護衛自己的領地而發出的瘋狂嘶吼。
如雷霆萬鈞,似平地炸雷,音浪宛若影響了空氣的流動,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一般。
暴戾能量……爆發!
血液激蕩,如大江大河般翻滾而動,他的眼徹底赤紅,出現詭異而可怖的重瞳,神芒如電。
可他的臉卻越發的……冰冷!
堪比蠻熊般的力量洶湧而出,生生將四個大漢給甩飛出去,砸茶幾、桌子或地上,等四人再次爬起來時,喻臨風已如一頭發狂的獵豹般衝出,速如閃電,直奔徐政勇。
決不允許事情發生,決不!
決不允許愧疚一生,決不!
“攔住他、攔住!”徐政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頓住動作,對上喻臨風那可怖的眼瞳時更是呆了一下,心神忍不住的顫栗,仿佛此刻麵對的不是人類,而是殺戮萬千的大魔王,甚至如那地獄的鬼帝,一眼便讓人恐駭無比。
決不……允許?!
可就算爆發了暴戾能量的他,能救下範文莉嗎?能有所作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