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結局前夕(1 / 2)

這下輪到程媽想要擼袖子揍人了。

坑妹的玩意兒,程夕和自己丈夫合法恩愛,怎麼就禽獸了,嗯,怎麼就禽獸了?

那天晚上到後來簡直是一場鬧劇,程爸程媽直接拖死狗一樣把程陽從酒桌上拖下來,妄圖讓這小子冷靜一點,結果程陽抱住程爸的腿就嚎:“討厭死了,幹嘛要把妹妹嫁出去啊,那個臭男人哪裏好?我們家養得好好的一顆小白菜,沒想到最後被這麼一頭豬給啃了。”

真是欺負陸家沒人在呢。

光頭不幹了,撩起袖子,大著舌頭很不服氣地說:“陸老大怎麼就是豬了?他要是豬,那也是身價不菲的豬好嗎?一般豬都比不上的!”

一幹沒喝醉的人聽見這話差點笑噴。

程陽沒有笑,他爬起來朝他大大地“呸”了一聲:“身價不菲有個鬼用!我們家沒錢嗎?我們家缺他那點錢嗎?”

然後曾興也來湊熱鬧,挺著瘦瘦的身材,把胸膛拍得啪啪響:“就是,我也有錢啊!我還身心健康,溫柔體貼呢!”

生生把自己給拍嘔了。

好在房子夠大,程夕和陸沉舟並不知道底下已經就什麼樣的豬配程夕這顆小白菜比較好鬧翻了天,直到半夜,尚清醒的女將們才把這一群醉鬼給安撫好,然後一個個累得也不講究了,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著了。

沒人注意到陳嘉漫。

她是最先發現程夕和陸沉舟離開的,她人太沉默,又瘦又小隻,坐在席上,就像是個淡淡的影子。

她跟著他們上樓,看著陸沉舟把她按在門口親吻,也看著那道門最終關上,隔絕了她所在的空間和世界。

她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心裏是什麼感覺,她對程夕充滿了依戀和愛重,但她害怕陸沉舟,所以,她連妒嫉都不能,隻好自己躲起來。

就像是剛犯病的時候那樣,她把自己藏在一樓的一間儲物室裏,從低開的窗戶上看出去,尚能看到擱淺在河道上僅存的一兩盞小燈,就像是落在凡間的星星一樣,在空曠的夜色裏,寂寞地閃耀著。

陳嘉漫看著那燈直到它完全熄滅,直到天蒙蒙亮。

她一直沒睡著,看得眼睛酸漲,回望過往的小半生,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那盞燈,毫無希望的燃燒,毫無意義地存在。

她想起那天陸沉舟和她說的話:“她對你沒有任何義務,如果你繼續讓她這麼辛苦下去,我會讓你消失。”

她閉上了眼睛。

“阿漫。”好像是做夢,夢裏程醫生溫柔地叫她。

“小兔子。”不是做夢,聲音越來越近了。

陳嘉漫驀地睜開了眼睛,果然是程夕,她披著晨縷,在朦朧的天光裏,微笑地看著她。

她的眼裏有著很明顯的擔憂,那是證明她還活著的唯一的價值:還有人在擔心她,也還有人在惦記她。

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不由自主。

程夕跑過來,蹲在她麵前,替她細細地擦著眼睛,“不哭了,”柔聲細語地和她說,“是不是嚇到了?對不起啊,我應該早點來找你的。”

陳嘉漫眼淚蒙蒙地望著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麼會?”程夕語氣堅定,“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也不會放棄你。那你也答應我,不管再難,也都別放棄你自己好不好?”

程夕說話時感受到了陳嘉漫身上抑鬱的氣息,她結婚,到底還是給了她一定的打擊。

不過程夕覺得這也未嚐就是壞事,隻要她願意和自己溝通,她總有辦法,也一定會想辦法幫到她的。

陳嘉漫還是很聽話的——當然聽不聽勸就是另一回事了。大概是真怕程夕會不要她,這會兒她尤其乖,程夕說:“我們回房去吧。”

她跟著她乖乖地回房。

程夕說:“時間還早,先睡一會?”

她窩在被子裏,乖乖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