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嘖”了一句,很不滿意:“你狠!來了不提前說,回去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喂喂喂,我還是不是你男人啊?”
田柔沒說話,她得承認,比起他,她真的還不夠狠。
伸手抹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的眼淚,她掛了電話。而光頭就當真信了她的鬼話,覺得她是過來出差,然後又有事匆匆走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細的人,但這會兒,他的這種粗枝大葉,簡直要人命。
過後幾天,田柔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信息,光頭要處理事情,白天忙晚上應酬,經常酬醺醺的,回房倒頭就睡,雖然覺得有些怪怪的——田姑娘居然不纏他了,但也沒太往心裏去。
回去後一開始他也沒覺出什麼不對,因為太累他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摸起手機給田柔打電話時才感覺家裏有些異樣,起床在客廳還有臥室裏轉悠了半天才發現,臥槽,田柔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了,包括那條十分討厭的、撕了被子撕枕頭,撕了枕頭就愛來撕他的小土狗也不見了。
田柔一直沒接他電話,發信息也沒見回,打電話去她店裏,店員說:“老板下班早走了呀,不知道去哪裏了呢,您哪位?”
氣得光頭吼:“我她男人!”
掛了。
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於是又打給沈唯,沈唯懶洋洋的:“你媳婦不見了找我幹什麼?她拴我褲腰帶上了嗎?”
“呯!”掛了。
光頭:……
田柔第二天才回他電話,語氣輕描淡寫的:“昨晚有事,怎麼了?”
光頭氣得不行:“再有事回個電話的空都沒有?”惡狠狠地問她,“老實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幹什麼壞事去啦?”
這其實是他慣常的口氣,紙老虎一樣的凶,她戳一戳就破了。
田柔卻沉默了好一會,才“嗬”地笑出聲:“是不是幹了壞事的人都喜歡倒打一耙啊?”
哇靠,“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很自覺的已經給你挪地方了啊,你沒必要跟我玩心眼,離婚手續什麼的,寄過來我簽字就行,反正我們倆也沒有財產孩子這一類的糾葛。”
光頭簡直莫名其妙:“田柔,你有病吧?”
“呯!”又被掛了。
光頭:……
光頭氣勢洶洶地跑去田柔店裏,田柔不在,光頭開始還講點道理,老老實實等,老老實實打電話給田柔:“哪去了呢?找你也不在。”
田柔冷冰冰的:“送離婚協議的話,放那就行,等我回去我會簽好寄給你的。”
光頭一下火蹭地又上來了:“姓田的你幹什麼呢?動不動離婚離婚的,喵的結婚兩個月鬧離婚,毛病啊?!”
田柔“嗬嗬”:“我給你留點臉,讓你和你那白月光前女友歡歡喜喜在一起,成我有毛病了?”
光頭懵逼:“我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了?”
“演,你接著演,可惜我沒興趣陪你。高戈,你要是個男人,就痛痛快快把離婚協議簽了,咱們彼此不耽誤。”
“去你媽的不……”
還沒飆完,電話又給掛了。
不但掛了,她還直接把他拉黑。
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