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識世界
謝必安找到範無救的時候,範無救就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雙山縣的護城河裏,若不是眼珠轉了一下,謝必安真的以為範無救就是一具屍體。
歲月的變遷,過去的護城河已經成了一條很細很窄的小河,河水很淺,剛剛沒過人的腳踝,河水也清澈,水草叢生,隻有幾處不知是誰家不懂事的孩子丟了些生活垃圾。
可是在謝必安看來,範無救是躺在了膿血之中,甚是汙穢,遠遠地也不願靠前,朝著範無救喊道:“八弟,你沒事吧!”
範無救的話有氣無力:“死有份!”
隻有三個字,謝必安倒是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受傷太重,全身沒力氣。
謝必安甩了甩長長的舌頭,他想過去,可是膿血實在是太惡心了:“八弟啊,你使點勁,看看能不能過來!”
“死有份!”依然是那三個字。
謝必安連連跺腳,沒想到那個漂亮的小媳婦居然有如此的道行,隻一招就把範無救打成這樣,連這小小血汙之水都離開不得。上一次二人被打還是在宋朝和白娘子和小青爭鬥的時候,五百年的小青都被二人繩捆索綁要拿下,可惜被白娘子偷襲,還燒了兄弟二人的長袍。
大意了,多年不在人間走動,怎麼會想到小小的雙山縣居然有個道行在千年以上的小媳婦,人若修行得了大道,十二年可以築基,一甲子可丹成,五百年便已羽化升天,遠離塵世的牢籠,不在五行桎梏,可是,這個小媳婦又如何可以沉浸在人世間男女情愛依然道法精深呢?
膽大的城隍和無常,有如此異事居然不提前告知,令八弟吃了如此大虧。
千年的兄弟,再惡心也要救啊。謝必安把頭一搖,把長長的舌頭甩出去,舌頭在空中迎風而漲,就像一隻赤練大蟒,扭曲著把範無救卷起,輕輕放到謝必安的旁邊,謝必安見舌頭上沾了些膿血,右手抬起,用長長的指甲一劃,將那一節的舌頭割斷,疼的他身子抽^動幾下,心裏道:“這一節舌頭,沒個十天半月隻怕是長不出來,法力受損啊!”想到此,愈發地恨其當地的城隍和無常,如不是他們知情不報,哪裏會遭這份罪。
冤有頭債有主,為啥不恨那個小媳婦呢?怎麼恨?千年的道行,隻怕鬼王帶著三千鐵騎將軍也奈何不了人家,何況是自己二兄弟呢。
謝必安脫下長袍,把範無救包裹上,扶著他站起來,倒不是怕範無救冷,主要是他滿身血汙,太髒。
範無救全身哆嗦著,頭靠在謝必安的肚子上,顫顫巍巍地道:“正在捉你!”
謝必安安慰地拍了拍範無救的長帽,幸虧帽子足夠長,沒有沾到膿血:“放心啊,八弟,這件事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範無救像是要確定一下,又說了一遍:“正在捉你!”
謝必安點了點頭,道:“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城隍算賬!”
夜幕中,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聞名人間地府的“七爺八爺”,拖著身體,緩慢地在月光裏行走。
魏猛緩緩地睜開了眼,天上的太陽那麼大那麼刺眼,魏猛忙用胳膊護住眼睛,掙紮著坐起來,才發覺自己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草生長地極其茂盛,坐在上麵軟軟的,很舒服。
魏猛揉了揉眼睛,四下打量著,這是一片寧靜的山野,陽光明媚綠草茵茵,魏猛所在的草坪正在一個山坳裏,放眼望去,滿目的青翠,很是養眼。在草坪的右方幾米處有一條清澈的小河緩緩的流淌。
在小河邊蹲著一個女子,穿著大紅的穿著鳳冠霞,就像一個要出嫁的新娘,一根龍頭拐杖插在她身邊的草地上,那女子用她嫩若青蔥手捧起喝水,漱了漱口,對著手掌請哈了口氣,皺皺眉,又捧起水,繼續漱口,如此反複十幾次,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魏猛不由地問道:“你幹啥那麼漱口?是吃了屎了嗎?”
女子聞聲見魏猛已經醒了,起身操^起拐杖朝他走了過來。
女子極美,就像奚羽月一樣美,美豔不可方物,隻是年長一些,豐滿一些,也更妖^嬈一些。
隻是,此時的女子滿臉怒氣,還是怒不可遏那種,這表情似曾相識,當年他在同桌齊悅回家的路上扒下她的褲子,齊悅就是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