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峰”這個名字一從黃大力的嘴裏出來,董瞎子的心一下子沉到深穀,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想從自己的嘴裏知道什麼,而是想讓所有人認為,他們是從自己的嘴裏知道了什麼。
“蔡峰”這個名字一從黃大力的嘴裏出來,羅勇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候他徹底糊塗了,這個黃先生到底是怎麼了?他說的“禍害那些女子”,難道是三年前的案子?那個案子不是都有結論了嗎?是狐仙幹的,怎麼他說是“蔡峰”呢。蔡峰可是鄉長啊,案子出了的時候,他清楚地記得蔡峰急地是滿嘴大泡,再說了,那個案子就不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案子,一個女人不認識鄉長,倆個不認識鄉長,二十多個大姑娘小媳婦都不認識鄉長?他就不相信一個女人被人睡了還認不出睡他的男人。
“你誣陷我?我沒說是蔡峰!”董瞎子呼地站起來,或許是太氣憤,整個身體都在戰抖,伸在道士袋的手因為用力過猛,抖動地更緊厲害。
“謝謝董高人告訴我們這些,我們希望到時候您能為我們作證。”黃大力完全不管董瞎子說什麼,開啟了“自說自話”模式。
“你…………”董瞎子的手突然從道士袋裏抽□出來,手裏抓著個小盒子,掏出小盒子,董瞎子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開,一隻長著兩個黑須子,呈長圓形,翠綠色的的蟲子趴在盒子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了做成了標本還是塑料做的小玩具。
魏猛好奇的湊近了看了看,道:“這是啥玩意?你掏出個蟲子幹啥?”
白靈槐往魏猛的後背上一趴,叫道:“快走,西班牙蒼蠅!”
西班牙蒼蠅,魏猛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他對這個詞太熟悉了,在市裏的時候,籃球隊的一個隊友朝他晃悠一包粉末,說他靠著這個東西得到了拉拉隊的隊長,在那包粉末上就寫著“西班牙蒼蠅”這幾個字,原來西班牙蒼蠅是長成這個模樣啊,有點像磕頭蟲,差別是磕頭蟲是黑的,而西班牙蒼蠅是綠色的,還挺好看的哦。
黃大力看了董瞎子拿出的東西,連忙躲在易水寒的身後,拍了拍易水寒的肩膀:“易公子,這裏就靠你了啊,動靜別太大啊。”說完跑過去,拉住阿花阿柳往房子裏跑,跑到門口才回身對羅勇年道:“羅警官,你也別站了了,快到我這裏躲躲!”
羅勇年看著黃大力,心裏納悶,一個瞎子掏出個盒子,盒子裏麵有個蟲子,怎麼就把他們弄的這麼緊張呢?一個小蟲子有什麼好怕的呢?
就在這時候,盒子裏的蟲子動了,兩隻長須子抖了抖,後腿一蹬,從盒子裏跳到了平台上。
“既然你們不想讓我活,那我就想要了你們的命!”董瞎子撕心裂肺地喊著。
綠色的蟲子落在平台上,用兩個須子敲擊著地麵,發出了戰鼓一樣“咚咚”的聲音,振地魏猛的耳朵嗡嗡隻響,惹的魏猛一陣陣心煩,魏猛背著白靈槐朝綠色蟲子過去,抬腳往蟲子踩去。
“不要!”白靈槐忙提醒道,可是魏猛的動作顯然是更快,一腳下去,魏猛就感覺自己沒有踩到蟲子,而是踩到了一個釘子,透過他的李寧運動鞋直接紮入了他的腳心,魏猛疼地“哎呦”叫了一聲,忙抬起腳,在他的鞋底有個硬幣大的洞,一股鮮血從鞋底的洞流出來。
而那個綠色的蟲子,毫發無損,依然用他的長須子敲打著地麵,不過身上的綠色不在那麼翠綠,因為上麵包裹了一層魏猛的血。
“我靠,這是啥玩意啊。”魏猛坐到椅子上,扳起受傷的腳,不用脫鞋,透過鞋底就能看到腳心的傷口,和鞋底的洞一般大小,具體傷了多深不知道,血是一個勁的流。
“和你說了,西班牙蒼蠅。你把腳太高點兒,我給你看看!”白靈槐從魏猛的身上下來,抬著魏猛的腳,朝著傷口接連吐了幾口唾液。
“白老太太,你除了口水能治病,其他的東西能不能治病啊?每次都用口水,實在有點惡心!”口水到了傷口上,魏猛頓時感覺傷口一陣清涼,疼痛感減輕和許多。”
“尿□液也可以,要不你試試?”白靈槐沒好氣地說道,自己好心給他治病,他還挑三揀四的,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多疼一會兒,多流點血再給他治傷。
“你要能現在尿,當著我和易水寒的麵把褲子脫了尿,我就試試!”魏猛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
“滾犢子!”白靈槐抬手給魏猛一記耳光,魏猛習慣地兩手抱頭護住臉,嘿嘿地笑著。
“魏猛小心!”易水寒喊道。
魏猛看著易水寒,想問問小心什麼,這裏除了個踩不爛的小蟲子,有什麼值得小心的,白靈槐卻再次跳上魏猛的後背叫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