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傅家,除了傅驪山的房間,其他的全都改頭換麵。
她改完了大宅還不過癮,這一天竟然把工人找回來要拆了秋千架。
陳姐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搬出劉管家。
劉管家苦口婆心地勸她:“少奶奶,這個秋千架一直在這裏,二少很喜歡這裏。”
“我知道,你們原來的少奶奶喜歡是不是?”
劉管家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事了,雖然劉國辰天天跟他抱怨,說二少豬油蒙了心,弄回來一個完全不像二少奶奶的人回來。他隻能勸他,二少有二少的想法。
“現在,我是你們的少奶奶,她喜歡的,我就不喜歡,我要拆掉。”她朝那些工人努努嘴:“開始吧!”
工人們一哄而上,拆起來是很塊的,劉管家沒攔住,隻能給劉國辰打電話。
等傅驪山回到家的時候,那塊沙地上就隻剩下沙地了,秋千架已經沒了。
劉助理膽戰心驚地陪著傅驪山站在那裏看了一會,然後他大踏步地向大宅裏走去。
樸蘭初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抱著靠枕看日本綜藝節目,兩個女生麵對麵用一根管子對吹,裏麵有一隻蟲子,誰的氣不夠,那隻蟲子就會被吹進那個人的嘴裏去。
最後,有個女孩吞進了蟲子,羅珊和劉助理都惡心地別過臉去,隻有樸蘭初看的聚精會神,還哈哈大笑。
傅驪山站在她的麵前:“伍兒,我們上樓。”
“嗯?”她不經意地抬頭看一眼他:“有什麼事這裏說。”
她仗著傅驪山寵她,似乎已經無法無天。
“為什麼要拆了秋千架?”他聲音平淡,但他越是氣急的時候越是平靜。
“因為我不喜歡。”她回答的輕飄飄。
“我說過,啾啾的東西不要動,其他的隨便你動。”
她不甘示弱地站起來,眼中的光冷冷的:“你不是說,我就是她麼,那我動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
“總之,你不要動這些東西,它們礙不著你。”
“問題是,礙著我了!”傅驪山說一句,樸蘭初就懟回去。
要知道,從來沒人敢這麼懟傅驪山,樸蘭初是第一個。
如果是初見傅驪山,她也不敢這樣,但這段時間傅驪山這樣的寵下來,她覺得自己怎麼做,傅驪山都不會對她生氣。
傅驪山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終於,傅驪山似乎做出了讓步,牽著樸蘭初的手:“先回房間。”然後吩咐劉助理:“明天找人,把秋千再裝起來!”
“是。”
進了房間,樸蘭初掙開傅驪山的手,走到陽台躺在躺椅上看著天空。
太陽還沒下山,傅驪山今天回來的早,因為她拆了他心愛的秋千架,如果是別人,估計已經被罵死了。
傅驪山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一點往地平線下滑下去。
“伍兒,我們結婚吧!”他突然說。
樸蘭初的睫毛閃了閃,似乎有些震驚,但是很快就掩飾下來:“好啊,不過事先說明,我不是蕭木葉。”
“隨你。”
“牆上的畫我要摘下來,放上我們的照片。”
“這個不行。”
“那我就不嫁。”
她以為傅驪山會再一次妥協或者雷霆大怒,但是都沒有,他隻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很晚都沒有進來,隻有陳姐送晚餐上來。
被樸蘭初連飯菜帶盤子都給扔出了房間。
樸蘭初的脾氣大,傅家的人這段時間都有感受。
她似乎在挑戰傅驪山的忍耐極限。
她酗酒,這幾天幾乎天天喝醉,傅驪山讓人把家裏的酒都收起來不讓她拿到,也不許她出去喝酒。
陳姐默默地清理走廊裏的衛生,傅驪山回房間的時候,她仍躺在陽台上。
已經快要春節了,天氣很冷,晚上隻有幾度的樣子。
她隻穿著棉褸,腿依然光著。
“伍兒。”傅驪山歎口氣:“你說,你要什麼?”
“問題是,我不知道要什麼好了。”她站起來,突然兩隻手攀著他的脖子,語氣親昵:“這樣,我也不拆她的畫像了,掛在那裏就掛著吧,反正也不礙什麼事。我乖不乖?”
他看著她:“嗯,很乖。”
“那,我要別的東西,你能不能給我?”
“說說看。”
“我要,傅氏的分公司。”她看著他的眼睛。
在傅驪山的眼睛,有樸蘭初美麗的臉,可是,她卻看到了另一張陌生的麵孔,那是那位怯生生的前傅太太,被燒死的蕭木葉。
她晃晃頭,把那種幻覺晃掉:“怎麼樣?”
傅氏的分公司,前身就是蕭氏公司,現在市值加上地產,也要幾十個億。
傅驪山很淡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