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繼續調查麼?”
我問徐海城,徐海城搖搖頭說:
“都說是幻覺了還調查個屁,趕緊走”
兩天的調查結果換來的居然如此戲劇的答案,我不免有些失落,我回想起之前所做的夢,難道幻覺還能影響做夢不成?
我與徐海城重回天台收拾行囊,收拾完後沒有停留片刻,默不作聲的向樓下趕,走時我刻意數了數樓層,估摸著向下走了兩三樓後我就發現不對勁,明明已經走了兩三層可看周圍的門牌號居然才到四樓,再往下走幾層後發現依舊在四樓梯間徘徊,徐海城也注意到情況,他狡詐的看了我一眼,我讀出他眼神裏的意思,我忙用雙手護住兩側臉頰,這貨明顯認為我們還在幻境裏想蓋我一巴掌破除。
徐海城看我護得這麼徹底也幹脆不用巴掌扇,一拳就幹在我鼻子上,這一下我感覺鼻子一酸,隨後從鼻子裏流出一股趟熱的液體,我靠,這家夥把我鼻血都給打出來,我忍住鼻子的酸痛也給徐海城來了一下。
徐海城歪頭躲過我這一拳,一沒注意腦袋磕在樓道的牆上,我看他這囧樣不由得笑出聲來,他懊惱的踢了腳牆跟,見兩個都中彩,我們繼續往下走,這一下果然暢通無阻,順利的走出賓館。
我看了看表,晚上九點,徐海城聯係了當地的派出所,讓他們開車來接,坐在車內,我腦子裏思緒萬千,還有百般疑惑沒有解開,一切似乎都能用一句“幻覺”來解釋,一邊的徐海城已經沉沉睡去,我看著熟睡中的他,心裏打定主意回去得在跟跟這個檔案。
隨後幾天我們沒有在廣東逗留太久,靈調所派來羅文生接我們,我們乘上飛往北京的飛機。
回到總部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玖伍貳幫我與徐海城煮碗“紅雞蛋”,這是一種習俗,意喻吃了紅雞蛋能去除身上的晦氣,執行完任務回來的同誌都會吃上一點。
我胡亂吃了幾個,趕回工作室內找到翁美淩,她此時正在為我們調查完的任務寫報告,看見我突然過來驚訝說:
“剛回來你也不休息幾天呐?”
我點點頭,開口就問她:
“關於嶼音賓館,我想問問當年那個被逮捕的老板還在不在?”
“啥?”
翁美淩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她搖搖頭,說:
“那麼久的案子,我也不清楚人去哪了”
“那翁姐,你能不能幫我給查查”
翁美淩想了想,說:
“行吧,我去查看看,你怎麼突然對這個任務這麼上心?”
“對啊,我怎麼會這麼上心…………”
我心裏一直隱隱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沒那麼簡單。
“可能是出於我對工作認真的態度吧”
我隨口應了她幾句,就在我與翁美淩在談話的時候,手機響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羅文生發來的一條短信。
“速去boss辦公室!boss找你”
boss找我幹嘛?我疑惑的走出工作室,向boss的辦公室走去,靈調所所長也就是我們所稱的boss名叫“陳一劍”,當初靈調所能得以重組也是他的功勞。
我來到陳一劍的辦公室門口,輕拍門,聽見裏麵輕“嗯”了聲了後才推門進去,黑色的木桌後一個幾近禿頭的胖男人正手捧文件夾饒有興趣的玩著皮轉椅,也全然不顧我的存在。
“boss你找我?”
“嗯,小均你來啦?先坐吧”
平時裏除了工作時間我們也與陳一劍玩得很來,所以我也沒客氣,拉開桌前的椅子就坐下,就在我坐下時,身後傳來徐海城洪亮的嗓音。
“報告!”
我回過頭,向徐海城擺擺手,但他沒有理我,默不吭聲的就站門口,陳一劍也讓他進來坐下,徐海城雖然平時裏腦袋偶爾缺根弦,但在領導麵前還是很中規中矩,總感覺他放不開。
在徐海城規規矩矩的坐下後陳一劍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煙,點上一根後才開始說話:
“這次任務辛苦你們了”
我聽了這話後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辛苦boss,這次沒有實質性危險,也還算輕鬆”
徐海城瞪我一眼,小聲說:
“小均,別沒大沒小的!”
見他這麼認真我也趕緊端正坐姿,陳一劍笑嗬嗬的說:
“沒事,別那麼拘謹,我看了下這次任務的檔案,聽翁美淩說查出裏麵有致幻物質,我擔心你們的安危,就趕緊讓她打電話喊你們回來”
他深吸口煙,吐出口濃濃二手煙,繼續說道:
“九幾年這案子發生的時候我也參與了調查,當時賓館裏發生數起慘案,場麵我現在還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