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鎖頭已經被破壞,不用說,肯定是許戟銘幹的,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會鐵絲開鎖,小小得意過後,我推開門走進去,裏邊擺著幾張白桌,上麵七倒八豎的擺放著些玻璃容器,裏邊還流出許多液體,正順著桌邊緣向下淌,惡臭的味道似乎也是由這些液體散發出來。
我瞅瞅四周,沒啥可看的便轉身離去,回到走廊,我的手電剛一晃到石梯口處就見一人影站那,把我嚇一跳,我舉起手槍扯著嗓子喊:
“許戟銘?”
人影沒有回話,依舊一動不動的站那,距離太遠我也沒法看清,但心理一咯噔,不會是戴麵具那貨回來了吧?手裏的槍恰好也沒子彈,肉博就是找死。
愣了一會後,我壯著膽向前走,心裏盤算著拿這把空槍嚇嚇他,隨著離人影越來越近,我也逐漸看清眼前的人。
等我完全看清後,才發現,靠!還真是許戟銘,他站在路口手托下巴仿佛在思考什麼,我鬆了口氣,對許戟銘說:
“尼瑪,我剛才喊你也不回聲話,要不是我手裏沒槍子,早給你來一發”
許戟銘仍然保持他沉默的性格,我明知他不會理我,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句:
“剛才那人呢?跑了?”
這回許戟銘倒是開口了,不過說的就不是那個事,隻聽他說:
“這裏看來不是荒廢的”
“啥……啥意思?”
他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許戟銘接著說:
“這裏設備尚能用,如此看來是有人還用著”
“你說這裏會不會是那戴麵具家夥的地盤?”
許戟銘沉默了,看起來他也不好說這個問題,我見他又不說話,也幹脆不再問,想著還剩兩條道沒看,便打算過去瞅瞅,我踩著石階回到大廳,剛想繼續往下條道走,這時突然看見有隻蜘蛛從我腳邊爬過,我下意識伸腳踩死,抬起來一看,冷汗“唰”的一下從額頂冒出。
我剛才踩死那隻蜘蛛從體型花紋上看分明就是“冥屍蛛”,我想起前條道裏有個裝屍蛛的容器,向那看去,隻見得路口已經爬滿屍蛛。
我回頭衝許戟銘喊道:
“有屍蛛!”
許戟銘本來還低著頭在思考,聽見這句話立馬抬起頭,屍蛛爬出路口成片來到大廳,我立馬退回中間那條走道,拉著許戟銘朝裏跑。
跑的期間我還抽空回頭瞄一眼,屍蛛感應到人的存在,黑壓壓的從路口湧入,我拉著許戟銘一路跑到盡頭,推前頭的門反蓋頂住,本想這屍蛛沒多大力氣能撞開這門,不料成片屍蛛一起堆
著上,那力道好幾次都讓我差點頂不住。
就在我拚死拚活頂住門時,許戟銘竟站在一邊看著,我情急下對他吼道:
“看你妹,趕緊過來幫忙!”
許戟銘淡淡的說一句:
“你開門,它們不敢進來”
“你在說什麼瘋話?”
外麵那麼多屍蛛,看著就滲入,哪裏還敢開門,許戟銘不但幫著頂門,居然還說出讓我開門那種話,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慣這家夥。
就算是頭牛也無法長時間頂著個門,很快隨著最後一次大力衝撞,我連同門一起被頂開,許戟銘見屍蛛勢如破竹的攻入,不慌不忙的從桌上拿起瓶完整的玻璃裝液體向我身上一潑,這是我還剛好轉頭,液體濺了我一臉,惡臭的味道十分刺鼻,簡直就跟掉糞坑裏一樣。
我幹嘔著想吐,再看那些屍蛛網居然層層圍在我身邊,也不撲上來,許戟銘帶著同樣的惡臭走到我身邊,我問他這是什麼液體?居然能讓屍蛛不敢咬我?
許戟銘輕聲說道:
“當年研究專項工程的人員長期接觸這些,肯定會做好防護,我隻是賭對了”
“原來是你賭的喔,那這萬一是啥有毒腐蝕的液體你也照潑?”
許戟銘向我走來時他腳下的屍蛛紛紛為他讓路,雖然他不說話,但我想就算他不說也一定會這麼做,我太了解這人了。
屍蛛緊跟在我們身邊,既不撲上來也不放棄,我站起身與許戟銘一同走在道裏,身後就跟著這些屍蛛,此時我想的是:
“是不是有誰把裝在罐裏的屍蛛給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