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原問我們接下來想去哪?徐海城想了想,說:
“去案發地看看!”
對於臨時接手這類案件的我們簡直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陳柏原驅車又將我們往湖庵南小區送,同時也打了電話讓所裏的同事送筆錄過來。
楊麗芳夫婦住在湖庵南小區三棟八二零號房,恰好樓內電梯在檢修,我們隻能爬著樓梯上去,爬到八樓時除了許戟銘麵不改色,我們另外幾人都氣喘籲籲扶著扶手,真是經久未練,體力就不行了,要換以前在部隊那會,爬八樓就跟家常便飯似的。
聽陳柏原說,這棟樓發命案後,樓裏的居民大多都暫時搬離,甚至有些住戶開始低價出售住屋,我心想現在的人都這麼現實?死個人至於嘛?
八二零的屋門上貼著西湖派出所的封條,陳柏原將封條完整的取下,一轉門把,門就應聲而開,屋內是普通家具擺設,有些零散掉落在地上的物品被用粉筆圈畫起來,臥室床邊地上還畫著個人形樣圖,表示死者當時死亡的位置。
臥室內窗簾緊閉,透光度差導致屋內陰沉沉,配上附近地上一些凝固的血跡,更顯得房內陰森。
陳柏原讓我們別亂動,免得破壞了現場,過了不一會,屋外進來一個拿著記錄本的警員,應該是陳柏原打電話讓送來的筆記,果然,陳柏原拿過記錄本遞給徐海城,說:
“這就是受害人丈夫的口述記錄,長官你給看看吧”
聽陳柏原這左一口長官,右一個長官的覺得怪別扭,徐海城是挺享受這種稱呼,他接過筆記,也不看前麵的常規記錄,直接翻到記有貓兒魂那一頁。
我與玖伍貳就站徐海城身後看著,關於貓兒魂記錄那頁記錄得也少,關鍵詞就兩個,“貓兒魂”與“範矯茵”,我問:
“範矯茵是不是就那於榮光的母親?”
陳柏原點頭,說:
“事先其他警員問於榮光貓兒魂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隻重複喊著他母親與貓兒魂兩個詞,頭就讓我們去調查他母親的資料”
“具體有什麼聯係嗎?”
徐海城問,陳柏原回答道:
“於榮光的母親原先是住鄉下,最近兩個月被接來市裏,據附近住戶的口供,他們家似乎存在婆媳不合的現象”
“那他母親現在人呢?”
“不清楚,我們一直也沒找著他母親,所裏也派人去她所住的鄉下找,可也沒瞅見人,問於榮光人去哪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跟徐海城說:
“要不咱們問問這樓其他還在的住戶吧,說不定能問出些情況”
聽了這話,陳柏原又趕緊說:
“我們問過的,問過的,附近住戶知道的也不多,再問也問不出啥”
“你怎麼知道問不出啥?”
玖伍貳頂了陳柏原一句,陳柏原表情有些委屈,說:
“事先該問的也都問過,這不是怕長官你們白費功夫嘛”
“也沒什麼白不白費的”
徐海城看了看表,說:
“今天這一陣折騰的午飯還沒吃呢,我們先去吃個飯,再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說到吃飯我才感覺到肚子餓,玖伍貳說:
“好唄,我還納悶你們怎麼都不吃飯,”
打定主意後我們在小區附近找了家麵館湊合著將就,幾人吃著麵開始討論案情,目前我們還都是一頭霧水,也沒有線索好下手,徐海城說:
“沒有線索我們就想辦法找出線索”
我問他:
“你要怎麼找?”
徐海城就等我這麼問,他開始侃侃而談,有模有樣的向我們說道:
“要我說,目前我們唯一下手的線索就是於榮光的母親,剛才陳警員不也說了麼,樓裏其他住戶反映過他們家婆媳不和,我們假設下,會不會是受害人死就是她婆婆做的?”
玖伍貳厭惡的“咦”了一聲,說:
“受害人都說是被嚇死了,她婆婆一鄉下人有那麼厲害?而且手段還那麼殘忍把自己媳婦臉毀成那樣?”
我也跟著應和:
“就是,能下得了那種手得多大仇?”
徐海城手一攤,說:
“那目前僅有的線索也就這樣嘛,我認為,找到於榮光的母親就是目前的重點”
接著徐海城又問陳柏原:
“他母親家附近的住戶都問過沒?還有他母親的丈夫呢?”
陳柏原正在吃麵,見徐海城問他,連續將嘴裏的麵咬斷,胡亂咽下後說:
“去鄉下的同事肯定問了,還有剛才也忘說了,於榮光的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他母親一人把他給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