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學小白,該做的就做,不該問的,不問。”
螣蛇仍是那淡淡的口吻,可是從他的眼睛裏,蘇媛媛捕捉到了類似於怒火的東西。
一圈一圈,暈蕩開來,波紋很小,可是不代表沒有。
“你知道你現在該做什麼嗎?”
蘇媛媛還沒回答,螣蛇就抓起她的手,落在自己白色薄外套的衣扣上。
螣蛇的手很涼,就像她的手一樣……
蘇媛媛拚命想抽回手,螣蛇卻握的很緊。
掙紮間,她的指尖,似乎被迫觸碰到了他的胸膛……
“你可以不燒水,因為小白能做;可是這件事,隻有你能做,那你就必須做。”
“我就不信小白咬不開你的紐扣——”蘇媛媛諷刺。
螣蛇揚唇,語氣不悅,“如果什麼都要小白,還留著你幹什麼?”
“你可以把我送回去。”蘇媛媛與他對視,“我男人還在等著我。”
螣蛇收手,將人拉得更近,“那要不要先把你這雙沒用的手給剁了?”
“螣蛇,你要逼我嗎?”
聞言,螣蛇扣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與自己對視,眸光漸冷,聲音愈發陰冷喑啞,“你要逼我嗎?”
“我是顧宸玨的人。”
“可是,自從你被下了蛇蠱,你便隻能是我的寵物了。你不能想他,不能屬於他,你隻能是我的。”
好狂妄的口吻,不可一世的男人。
蘇媛媛一腳踩上了他的腳,沒反應……
抬腿,就要往他的下方踢去,最後竟被他一把握住。
螣蛇勾唇,“原來,你連這條腿也不想要了。”
突地放手,將少女重重摔在了地上。
蘇媛媛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發現數條蛇纏上了自己,將她的四肢都固定住,完全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感覺呢?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可奈何,是狂妄遇到狂妄的不可比擬。
“螣蛇,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顧宸玨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處理自己的寵物,還輪不到任何人來置喙。”
螣蛇口吻依然淡淡,卻不能忽視他眼底晦暗的光芒,襯得那張臉愈發可怖。
“你有病啊。”這話吼出來怎麼聽怎麼熟悉。
原本呆萌的小白竟然用尾巴卷著一把斧頭,過來了,堪堪把斧頭停在她的小腿上。
一斧頭下去,肯定是連骨頭帶筋一起斷啊。
蘇媛媛朝小白微微一笑,使出“美人計”,可是小白隻是呆呆地看著她,然後揚起尾巴,就要切下去——
她一點都不懷疑小白的能力,望向螣蛇,“你到底想幹嘛?”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男人站在那裏,俯視著她,嘴角似有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邪惡陰森,危險恐怖。
她終於知道蘇姒的意思了,那所謂的解藥裏放著蛇蠱是嗎?
因為蘇姒曾是螣蛇的寵物,也許經曆過很痛苦的事情,很怕蛇;所以寧願把她這個肉中刺留下來,也要她承受她承受過的一切。
“我後悔了。”
要曾經高傲冷漠的女子說出這四個字,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是她答應過顧宸玨,她必須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見到他……
群蛇離去,蘇媛媛重獲自由,站起身,走向螣蛇。
纖細柔嫩的手指,一點點解開男人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