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猶豫著伸出手,何馥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麼?”
南宮墨不看何馥,隻是愣愣地看著劉弗陵:“放手!”
何馥凝眉:“也許我們的猜想都是錯的。就算是對的,她不願意說自是有她的原因的。”
南宮墨冷笑一聲,眼裏盡是寒光:“如果是我害的,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該我來扛!”
何馥放開自己的手,轉頭不再看他。前一刻情緒的波動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何馥望著湖麵,目光深不見底。那時的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對南宮墨接下來的舉動那麼不願,如果他早一刻明白,也許就不會抱憾終身了。
南宮墨將劉弗陵抱進船艙。把劉弗陵平放,緩緩地抽出壓在劉弗陵脖子下的手臂。劉弗陵睡著了,眉頭卻是皺著的。南宮墨看的不爽。伸手撫平她的眉頭,劉弗陵一個側身,抱住了南宮墨的腰身。南宮墨驚慌了,他輕輕地推開劉弗陵,捏了捏拳頭,媽的!這簡直比他第一次殺人還恐怖。整個手都在抖動。慢慢的他的指尖碰到了劉弗陵的衣領,南宮墨一咬牙,閉上眼。正準備使勁時,一雙柔柔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南宮墨睜開眼,隻見劉弗陵一雙清麗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南宮墨嚇地推開一步。
“你不是喝醉了嗎?”
劉弗陵像一個陰謀得逞的小孩,笑看著南宮墨:“所以你就逞我喝醉來脫我衣服?”
“你胡說!”南宮墨一甩袖,氣惱地走出船艙。
何馥好奇的看著南宮墨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要不是看見南宮墨看向他的那殺人的眼神,他早就捧腹大笑了。
船艙內的劉弗陵完全不給南宮墨麵子,捧著肚子就笑了起來,還原地打滾。她喝醉了總是醒的很快,所以再過去的日子裏她連借酒澆愁的資格都沒有,很快的清醒,醒了之後反而是更大的悲。笑著笑著,一滴淚就滑了下來。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勇氣讓你回來。這樣的皇宮,小和尚你離得越遠越好。我再也無法做回平安了。皇位,就讓我一個人坐下去吧。
何馥攀著劉弗陵的肩膀:“能告訴我,你一個男人打什麼耳洞嗎?我看你是存心**我。”
劉弗陵笑了,一點也沒有緊張的神色:“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娘聽信古方說打洞了能讓毒氣不再纏著我。所以就有了你現在看到的。”劉弗陵轉頭和何馥對視著。何馥咽了口口水,縮回放在劉弗陵肩上的手。
“哈哈——”劉弗陵笑了,她知道,有時候她的眼神很是勾人。
南宮墨滿含深意地看著劉弗陵,不說話。但願都是真的。
他們在宮門口風道揚鑣。隨著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劉弗陵的身影消失在月光裏。
“走吧!明天估計聖旨就到燕王府了。”何馥翻身上馬。
南宮墨不說話,眼神深邃入潭,策馬向前奔走。
“你說我們的下場會是怎樣?”
“你想怎樣?”
“她不會殺你,可不敢保證她不會殺我。”
南宮墨深深地望了何馥一眼:“不會的。”談談的話飄在風裏。可聽的人懂了。因為這句話,他覺得,值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