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一凜,君昊乾沉著嗓音問張淩,“花雪錯從哪回來的?”
這問題問的張淩又是一愣,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敢情王爺一下午在這守著,就是為了堵那雪姑娘?可是兩人是去花王府回門,怎麼沒有一起回來?非要這麼大費周章?
一肚子的疑問壓在張淩心中,卻終究沒有問出口,主子們的事情,可不是他能隨便問的,眼見君昊乾臉色不對,張淩小心翼翼的回道:“北園有側門,雪錯姑娘是從那進去的。”
手中精美的瓷茶碗應聲而破,嚇了張淩一跳,君昊乾也反應過來了,頗為不自在的衝著張淩解釋了一句,“本王就是隨口問一問。”
不敢揭穿君昊乾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張淩垂著頭恭敬的應了聲,“諾。”隻是張淩心中越發懷疑,王爺從來都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
開始的時候,隻當這個花雪錯知進退,不必費什麼心思,才決定留她一命,以前並沒有往旁的地方想,現在結合君昊乾的種種失常,張淩才猛然回神,王爺自小生長於軍營,男女之事接觸的自然少,陡然遇到這個長相不俗的天下第一醜女,難不成是有了幾分興致?
越想越感覺自己分析的沒錯,可是張淩卻一時沒了主意,想不通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往好了說,君昊乾懂了男女情、愛,乾王府開枝散葉有望,往壞了說,這個對象偏偏是這個花雪錯,直到現在還沒弄懂,花王府到底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而這個花雪錯,表麵上不欲參與這場紛爭,但是明眼人心知肚明,這一場持、久戰,根本就不是誰想躲,就能躲的過去的,這個花雪錯也許不受花王府的差遣,但真的會如她所言,隻願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難保她不是說一套做一套,若真是如此,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小閨閣女,以後再處理也是舉手之勞,可若是君昊乾動了真心,那事情恐怕就棘手了,到時候君昊乾一個心軟,誰敢說一個不字?
老話說的昊,紅顏禍水,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難不成少年得誌的乾王爺,也逃不過此浩劫,栽在的還是這個,天下第一醜女的花雪錯手裏?
越想心裏越沒底,張淩一臉的欲言又止,可惜君昊乾現在滿腦子都是花雪錯,哪裏還顧得上老管家的良苦用心,當即頭也不抬怒聲吩咐了一句,“去告訴花雪錯,讓她速來見本王,有要事。”
終究沒有說出口,幾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張淩應了聲,轉生剛要向北園走去,就聽身後遲疑的傳來兩個字,“等等。”
停住腳步,張林詫異的回身詢問,“王爺還有何吩咐?”
“本王親自去。”
趁著張淩愣神的工夫,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皇兄這是要親自去哪?”
君昊乾本就心情不善,偏這個時候又跑來個攪局的,他哪裏會有什麼好臉色,當即皺著眉看向君流景,語氣不善的說道:“大晚上的你不去會你的那些癡女,跑本王的府邸來作甚?”
仿佛已經習慣了君昊乾不善的臉色,君昊乾並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當然是來瞻仰一下,那天下第一醜女的風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