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久了,感覺頭有些暈。”
“頭暈?小依這就去請大夫來。”說著,便急步往外走。
“等等,我隻是睡久了,等會就會好。”見她會錯意,沐佩佩趕緊解釋道。
小依聽了鬆了口氣,又道:“昨夜,做好粥發現小姐已經入睡,這會兒小姐肯定餓壞了,小依已經備好早飯,小姐是在房間進食,還是去外麵?”
原來昨日自己醒來是夜裏,也難為她了,“去外麵吧!”
沐佩佩梳洗了一番,換了身翠綠的碧煙衫,由著小依為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便出了房間去用早飯了。
用過了早飯,沐佩佩想了想,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去找妖孽問清楚。
正思索間,那人卻來了,兩人相隔不遠,小依叫了聲“穀主”便很識趣地退下了。
沐佩佩正計較著如何開口,這邊,裘陽看著她道:“病還未痊愈,為何不好好待在屋裏。”
“我病了?真的隻是病?”她心裏有疑問。
裘陽嘴角漾開一個笑容,“噢?不是病那是什麼?”絕美的臉上透入著危險。
“那明明不像病,更像……”毒,驚覺,這男人更像在套她的話。
“更像什麼?毒嗎?你早知那是毒,卻不請大夫來,你存了什麼心思?”他步步逼近,“還是,你抱了必死之心?”
那話字字打在她的心上,他怎麼可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她往後退了退。
“怎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反駁我?還是你本就存了這個心思。”
沐佩佩冷笑道:“我存了什麼心思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你總算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心,那你呢?為何而來的燕回穀,說你沒有任何目的,我不信!”
“不信?那你大可逐我出穀,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對燕回穀不利了。”她氣急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好好待著養病吧!”
“你……”竟讓她無法反駁。
裘陽看著她這個樣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本想說一事的,不過,過幾日說也無妨。
沐佩佩看著這個她前一刻想見到這一刻立馬想讓他走的人,“你還在這幹嘛,等本姑娘請你吃飯啊?”居然到現在還懷疑自己居心不良。
“佩佩倒許久不曾做飯給我吃了?”裘陽微思量。
她想起不久前她為他做的那頓飯,他終究沒來,輕聲低喃道:“隻是你不曾來罷了!”
“你說什麼?”
“這飯你還是回去吃吧!”歎了口氣,還是說道。
“那佩佩欠下的這頓飯,我改日必來討回。”裘陽笑道。
沐佩佩不以為意,但她不知道,後來的後來,某人確實來討回了。
說完那話裘陽便走了,沐佩佩轉身回了屋,取了些書打發時間,不過看來看去都是些醫術,看著看著倒覺得有些無聊了,遂叫了小依取了些話折子,誰知這穀中竟沒這東西。無奈之下,她隻好坐著發呆了。
翌日,小依不知從哪拿了一把古琴,剛開始沐佩佩還是興致勃勃的,但彈了一日,便也無趣了。當然,這日,裘陽也來了,說來也奇怪,這幾日裘陽也天天來看她,不過兩人倒也沒怎麼說話。
他聽著她彈琴,笑出了聲。沐佩佩瞪了他一眼,縱然知道自己彈的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你來彈?”沐佩佩突然道。
裘陽坐在那裏不動,“你既然也不會彈那就不要笑我。”沐佩佩氣呼呼的說道,繼續擺弄麵前的古琴。
裘陽起了身,從身後環住她,他的手按著她的手,在琴上撥弄著,竟成了調子,而且很好聽,她有一瞬的失神,耳邊傳來他蠱惑的聲音,“不要分心!”“這曲子叫什麼?”“燕回吟”在他的引導下,沐佩佩慢慢置身其中,等她從曲中抽身出來,一首曲子便也彈完了。
“原來你會彈琴,那你剛剛為什麼坐在那不動,是看我笑話嗎?”
“會一些罷了,況且許多年不曾彈了,有些生疏了。”他淡淡道。
這算是解釋?她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後來,她在屋內彈了一天,他便陪了一天,偶爾指點,完全不在意她彈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