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死約會了,原來是約不好就會死的意思。第二天,張衝不敢怠慢,草草囑咐了三個人幾句,便趕著去赴黃蝶兒的約會了。
守寨門的嘍兵都認得張衝,沒人上前阻攔詢問,張衝順利出了大門,一路小跑著奔桃林而去。進了林子,天色尚早,薄霧還沒有完全散幹淨,東一條,西一縷,縈縈繞繞,置身其中,恍如仙境一般。張衝在林中來回找了幾趟,沒見蝶兒的影子,知自己沒有遲到,這才放下心來。
等的實在是無聊,張衝在原地轉了幾圈後,便開始自己找樂子。他將頭探到一棵樹的樹幹後麵,道:“蝶兒,你在這兒嗎?”然後又爬到樹上,道:“哇,原來你在這兒,爬那麼高,好玩嗎?”又從樹上跳下來,幹脆趴在地上,對著根部的一個樹洞口,大聲道:“喂,出來吧,我看到你了,蝶兒,別躲了,來,給哥樂一個。。”
話音未落,忽然覺得屁股一疼,整個人就飛了出去,一頭撞在樹上,立即覺得眼前金星亂閃,耳邊群鳥爭鳴,心道,幸虧這洞口小,不然自己真會被踢進洞裏,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就聽見黃蝶兒在身後說,“玩的挺嗨啊,怎麼不玩了,繼續啊。”
張衝爬起來,笑道:“你早啊,什麼時候來的?”黃蝶兒冷冷地道:“不早了,若再來晚些,還不知道你在背後要怎麼編排我。”
張衝擺手解釋道:“我哪敢編排你啊,我這不是先醞釀醞釀感情嗎。”
“你就是這麼醞釀感情的嗎?難道我住在樹洞裏,我是兔子嗎?”黃蝶兒說著,又是一掌拍過來,打得張衝一個趔趄。張衝疼得直裂嘴,苦著臉分辯道,“你武功高強,躲在哪兒都是有可能的。”黃蝶兒看著張衝苦瓜臉,道:“還給哥樂一個,瞧你能耐得,來,你先給老娘樂一個。”說著又是一巴掌,直接就甩在了張衝的臉上。這一掌拍得實在,打得他眼淚都下來了。黃蝶兒見了,心裏不忍,生氣得道:“你是死人啊,怎麼也不知道躲。”
張衝哀嚎道:“我躲了,可是沒躲開。”黃蝶兒忍不住笑道:“就這點本事,還要去演武,真是可笑。對了,你那演武的事情怎麼樣了?”
張衝道:“你不讓去,所以我就辭了。”黃蝶兒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嗎?你若是辭了,我這黃蝶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張衝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這三個字筆畫太多了,我不去辭,不是怕你麻煩嗎?”黃蝶兒聽了,怒道:“果真是沒有辭啊。”說著又揚起手來,等手掌到了張衝的麵前,又生生得停了下來,隻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摸了一把,歎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攔著你,不也是為你好嗎,偏偏你就不理我這片苦心。”張衝隻覺心裏一蕩,笑道:“雖說沒辭,和辭了也沒什麼兩樣。”黃蝶兒便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張衝道:“我那兩個兄弟對演武的事沒有興趣,搞得我也沒勁了。”黃蝶兒道:“你那兩個兄弟倒是通事理的。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了,我隻問你......”
黃蝶兒還沒說完,張衝便舉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並起,急急地道:“我不認識張文賓。”黃蝶兒道:“說的什麼,我是問你......”
“我從來沒去過青樓。”張衝又急急地打斷道。
黃蝶兒怒道:“你給我閉嘴,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你就搶著說話?”
張衝笑道:“不管你問什麼,我隻知道這兩件事若不說清楚的話,是會出人命的。”
黃蝶兒笑道:“你倒是聰明。”再想問下去,卻一時想不起來剛才要問什麼了,便道:“我剛才要問你什麼來著?”張衝苦道:“我哪裏知道。”
“看看,都讓你給攪了吧。算了,反正,我也想好了,再也不問你張文賓之類的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衝真的覺得很奇怪,便道:“那是為什麼?”黃蝶兒歎了口氣道:“因為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的。”
張衝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這樣說,我真的感到好尷尬啊。其實也不是我不說實話,而是有些事情,你不理解,所以無論怎麼說,你也是不會相信的。可惜我不認識張文賓,不然的話一些事情就好說了。昨夜我想了一夜,我懷疑那張文賓和我的老家是同一個地方的,所以我們說的一些方言才會一樣。這個你應該可以理解,同一樣東西,不同地方的人叫法是不一樣的。我舉個例子吧,你知道媽媽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