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一開始手裏就那麼四個毛人,狗子是渾人,小金就是個搭頭,毛豆和大河雖然出身軍營,但也算不上是很出類拔萃的精英,至少比趙二的親衛要低不是一個檔次,就這麼一手爛牌,還支著架子還趙二叫板的話,也隻能是作死了。這也是為什麼雞頭上的人叫張衝做“小二當家的”原因,二人之間的天壤之別,的確讓這個名字充滿了喜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總有轉運的時候,當張衝從李大頭那邊掘得了第一桶金之後,便開始覺得腰杆子硬起來了。有了大把的銀子,財大自然氣粗,有錢使的鬼推磨,隻要銀子花夠了,自然能夠招到足以抗衡趙二親衛的精英。接著又有戴敬、尚誠等驍騎衛精銳的加盟,更讓張衝有一種開了掛的感覺,所以此時的張衝,如果對於趙二的仍然存有一絲敬畏,也不過隻是慣性使然罷了。
看到了護院們的實力之後,張衝信心滿滿,他覺得現在他的手裏已經有了一把利劍,隻是這把利劍還沒有開刃,如果再經曆了實戰的煆燒,趙二在自己的眼裏可就無謂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點銀子算什麼?
“老二,選人的事你現在就辦,人數不要太多,先挑兩個吧。過幾天,梅善過來的時候,就讓他們跟過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裏的人全部送過去輪訓一遍。”
聽了張衝的吩咐,狗子應道:“大哥放心吧,我這就過去找老龐商量,一定挑最好的,不能讓那邊的兄弟看這邊的笑話。”
“這個不是笑話不笑話的事。”張衝皺了皺眉頭,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老戴他們是斥侯出身,論刺探情報,這些護院是比不上的。而咱們的護院,都是些叢林裏的猛虎,進了林子,老戴他們也未必是這些人的對手。派人過去,不是拚高低,比上下,而是取長補短,迅速提高大家的綜合戰力。”
狗子見張衝說得嚴肅,不以為然的笑道:“大哥多慮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這個道理我能不明白?”
張衝搖了搖頭道:“二弟你明白,手下的兄弟也明白嗎?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漢子,爭強好勝總是難免的,老戴他們的心都重,比不得我們兄弟,生生死死過來的,看不上眼的,說就說了,動手也無妨,他們卻不樣,心裏總會存著些客情的,若是礙著麵子,應付了事,這邊的人學不到真本事,那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啊。”
小金點頭稱是道:“二哥,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談,你不經意的一句話,可能會讓咱們的兄弟產生錯覺,到時候學不著東西是小,再和那邊的兄弟不愉快,那麻煩可就大了。”
狗子吐了吐舌頭,笑道:“我還真沒有想那麼大,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注意了。”
張衝見狗子明白了,這才放下心來,正色道:“老二,接下來,護院可就全交給你了。”
狗子怪道:“什麼就全交給我了,你不是來了嗎?再說還有老三呢,你留這著他下蛋啊!”
小金聽了,笑罵起來,“二哥不是我說你,這多少了,狗嘴裏還是吐不出象牙來,我要是下蛋,少不了要你抱窩。”
張衝也跟著笑起來:“我可不管你們誰下蛋,誰抱窩,老二你把護院管好就行了,老三我另有安排,我走之後,你們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狗子和小金聽了,都楞了一下,小金急忙問道:“怎麼著大哥,嫂子都領過來了,你還要回去嗎?”
張衝歎了口氣道:“我這次過來,本來想多待些日子的,現在看來夠嗆了,野雞凹那邊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就等梅善的消息了。若事情有變,我馬上就得走。”
“有那麼嚴重嗎?不是有毛豆和大河嗎,就算真有什麼事,能占他倆便宜的人還真不多。”狗子疑惑不解在看著張衝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張衝滿臉憂鬱地道:“老高和大河對付尋常的土匪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真遇上水師或驍騎衛裏麵的悍將,那就白搭了。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搞不好很可能就得全軍覆沒。”
不知為何,張衝心裏老是覺得很壓抑,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但願一切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