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說出那句話的同時,我似乎聽到有接連幾道噴水的聲音響起。嗬嗬,我不用轉身去看就曉得那些噴水之人定是去過煙花之地的男人,切!
沒有回頭,我瀟灑地走出了客棧,殊不知,就在大堂的某處,一雙犀利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緊盯著我遠去的背影……
此時,天色將晚,我和小八一路晃著來到了燈火通明的【煙雨樓】。
眼瞅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又一個地被樓裏的姑娘給拉走,而我卻是站在最醒目的地兒,獨自唱著“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
我的心裏嚴重不平衡啊!憑什麼那些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家夥都有人勾搭,而我這麼一個如花美人卻無人前來搭訕呢?難道是我不夠主動嗎?
想至此,我決定再積極主動一些,於是當一名妝容甚濃,聲音甚惡,身形貌似傳說中的老鴇的女人向我走來時,我立馬抬頭挺胸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架勢。
然,叫我心神俱碎的是,那老女人居然不是來搭訕我滴,而是搭訕我身後的某個男人滴!
想至此,我不禁有種打脫牙齒和血吞的感覺,太TMD憋屈了!
在我痕醜醜的字典裏,熟可忍,熟不可忍,分外鮮明,所以,我一定不能讓我身後的某隻感覺起來高我一頭的家夥給比下去!
就在那老女人即將越過我,並向我身後的男人搭訕之時,我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袖,壓低嗓音道:“婆婆,鄙人偶在這兒呢,您走過頭了吧!”
那老女人起先還笑眯眯地望著我,打算問我扯她衣袖的原因,然,就在我那一聲“婆婆”的稱呼之後,她崩潰了,是滴,連她臉上多塗的三兩脂粉都崩得一塌糊塗。
“婆,婆?”老女人陰著臉瞪向我,模樣甚是嚇人。
“呃……哦!是我眼花了,您哪是‘婆婆’呀,分明是‘姐姐’嘛!”我強自忍下惡心的感覺,急忙改口。
“哼,這還差不多!”老女人撇撇嘴,不耐道,“對了,這位姑娘,你喊奴家作甚?”
“呃,是這樣滴,其實吧,我吧,是想到貴樓內享受一下,姐姐您就通融通融吧!”我摩拳擦掌地說道。
“姑娘莫不是在說笑吧?這【煙雨樓】可是供男人們享樂的地兒,你一個姑娘家來此作甚?”老女人眼露鄙夷地從頭至腳打量著我,“奴家見姑娘你頭戴鬥笠黑紗,想必也是怕外人道閑話吧?”
“呃……這個……”
“哼,姑娘沒別的事兒,還是回家繡花吧,奴家可忙著呢!”老女人說完便扭腰擺臀地向我的身後走去。
我豈能讓她得逞?所以,就在她欲和我身後的某人搭訕之際,我“噌”地一下便躥至他二人中間,豪聲道:“這位姐姐,您有所不知,其實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噗!就你?”老女人噴笑出聲,連帶潑了N多唾沫星子出來,我急忙偏頭閃避。
“實不相瞞,我的確是個男子,您別看我上半身是女子,其實我下半身是男子。我既有女子的細膩柔軟,又有男子的威猛剛強,所以說,我堪稱是女人中的極品,而男人中的典範哪!”我十分自信地說道,暫時將“人妖”一詞撇在塵埃旮旯角裏。
就在那名老女人被我說得目瞪口呆之際,我身後的那個一直被忽略掉的某人突然開口,笑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何不回家關上門,自己玩自己呢?”
轟——
我登時便覺氣血上湧,心內萬分感歎自己的考慮不周,居然讓別人捉了我的話柄,此乃我人生中的一大失誤啊!
“呀嘎嘎嘎……翼公子說得真是太對了,呀嘎嘎嘎……姑娘,你還是回家自己玩自己吧!呀嘎嘎嘎……”老女人也在瞬間反應過來,笑得非常恐怖。
“咦?本公子怎麼聽到有鴨子在亂叫?黃狼,替本公子查探個究竟!”某男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卻讓人不由地感覺到寒冷。
結果,那老女人正“嘎嘎”笑得歡暢之際,卻突然失了聲,嘴巴張了又張的模樣很是滑稽。
此刻,我是背著那男人的,當他喚“黃狼”這個名字時,我突然就脊背一寒,瞳孔一縮,直覺想要抬腿走人,因為,貌似我身後的那個男人就是翼王墨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