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陽子庭暈倒的樣子,那個砍他的人終於長籲了一口氣:終於算是沒有傷及到辰妃哦不,應該說是沒有傷及到辰妤姑娘的生命了,然後那人留下一個繡有“宴”字的荷包,然後迅速地消失在黃昏裏了。
山上的風有些大,直接從外麵吹到山洞裏,吹得辰妤有些瑟瑟發抖,看著歐陽子庭受傷,她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感覺好像很高興,但卻沒有那麼興奮,想要拋棄他去找心毓真人,但是畢竟他是在自己的身邊才受的傷,所以她不能不管。
因此,現在她看著他穿著單薄的衣衫,隻好將他先放到一旁的路上,還好這片地裏附近有很多草藥,師父肯定能夠自此經過,不然要換成別的地方,想真正遇到師父,那可就難嘍!
慕容辰妤的心裏很著急,因為他是在自己身邊才受傷的,此刻必須要找到師傅才行,不然歐陽子庭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看到歐陽子庭的鮮血不停地往外流,慕容辰妤一咬牙撕掉自己的袖口,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把他包裹的緊緊的: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你可是太子啊!
等到歐陽子庭的血終於不流淌時,時間已經到了繁星滿天的時候了,周圍依稀可以聽得到一些猛獸的叫聲,這座山林雖然說沒有什麼可怕的猛獸,但是一些無毒蛇和那些猛獸的幼崽都是在這附近做窩的,這洞裏雖然說不能避避風什麼的,但是非常適合這些動物的生活。
辰妤又累又困,想休息一下又怕歐陽子庭醒來了肚子餓了,所以她沒有辦法離開,因此在她師傅來之前,她必須得找到一些用來果腹的食物才行,可又怕萬一來個野獸什麼的把他叼走了,這麻煩就大了。
畢竟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所以她不能坐視不管,就在她萬般糾結的時候,突然間看到剛剛那些砍傷歐陽子庭的人留下的小荷包,正好上麵繡著“宴”字,“宴”?不就是方昔宴,他來殺歐陽子庭做什麼?
且不說她九歲之後被父母拋棄在向北山的生活有多麼的快樂,就拿她九歲之前在北疆待著的時候來說,她天天都是錦衣玉食的,每天清晨起來,去後花園澆澆花,然後用完午膳之後就陪著父親一起去大漠放牧。
父親,讓她不要小看這些羊兒,雖然周圍天天有狼群過來巡視,但是羊群很清楚它們自己有人保護,所以不害怕會受到危險,因為每當有狼群來時,父親就會點燃篝火,然後和他們疆域裏的遊牧民族一起,舉辦晚宴,這樣狼群就不敢上前了。
“那後來呢?”小辰妤好奇地問鳳羽墨。
“後來,由於南疆的戰事十分的緊急,所以父親和部落首領去商量如何懲治那些前來偷牧的其他民族了,當然這其他民族,正是炎國!”她還記得當時的鳳羽墨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好像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辰妤聽他這麼說更好奇了,於是又追問:“為什麼炎國想侵犯我們的領土,要靠偷牧這種卑劣的手段啊?直接發起戰爭不是會更好?我們北疆遊牧民族每個季節都會給他們上供一些棉衣和葡萄美酒,為何還要侵犯我們?”
看著遠處遊蕩地馬匹,鳳羽墨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你呀,還是太善良了,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靠人力物力就能收買人心的。你還小,所以我們極其不希望你變成權力的棋子,明白嗎?”
小小年紀的辰妤雖然對他說的話一知半解,但是她能夠看出他說這些話的語氣和眼神,都是在忍著一些事情,她總覺得有一天這一切會爆發出來。
可是後來,沒等到她看到兩國交好,她就被父王和母後拋棄到了這裏。
雖然是被拋棄,可是現在的辰妤,依然十分的感謝父母將她丟在這裏,因為如果沒有丟在這裏的話,她在這個國家的土地上,就無法立足。
而當師傅終於在某一天,將她的使命告訴她時,她也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等到很晚很晚之後,心毓真人才收到太子府巡查使的飛鴿傳書,說太子獨自前來向北山找她,想問問她是否有接到太子,她不禁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預感的事情總要發生,而她竟然忘記了要去救他。
實在是她這個師父做得有些失職啊!你別著急徒弟,我馬上就到!
於是在星光熠熠的時候,心毓真人終於穿好道袍,拿著寶劍出來找他了,實在是不能怪她走得慢,隻能說是她最近吃得都是雞鴨魚,長了好多肉肉,走不動了而已,不過天天吃素也不好啊,餓得四肢無力,怎麼有力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