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零做的早餐真是十分好吃，精致且分量足，何尚幾乎徹夜未眠，肚子也叫了一晚上，豐盛的早餐讓他頓時改變了昨晚的想法，忽然之間對金零感激涕零。小魚也給他準備早餐，但一般都是買來的麵包或包子或雞蛋或油條或豆漿之類的，很少自己下廚，就算做，也不太好吃，而何尚此時狼吞虎咽著美味佳肴，卻絲毫不覺得曾經受到了虐待，還是無比想念小魚手藝裏笨拙的味道。
“好吃嗎？慢點。”金零笑眯眯的。
“……好吃……你今天心情那麼好？”
“對啊……對了，既然是寄人籬下，你還是得幹點活吧，在咖啡廳做完之後，晚上有空就打掃一下衛生、刷一下碗什麼的吧。”
“沒空行不行。”
金零美目一瞪，散出陣陣殺氣。
“……遵、遵命。”
吃完之後金零開車載他來到咖啡廳，他下車，金零卻並沒解開安全帶。
“我和朋友約了逛街，下班的時候來接你，好好幹活，不然睡大街去，姐可不當免費的司機和房東。”
“老板放心吧。”何尚立正站好敬了個禮，目送她離開。
一轉背就撞上一個人，是十分熟悉的味道。
金零開走前早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小魚，但沒說什麼，她有些猶豫，卻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
小魚噙著淚，抖著嗓子問：“就是因為她？”
何尚抑製著一把把她摟在懷裏的衝動，壓下內心的激動，即使每一處血液都因她的出現而沸騰，他還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什麼因為她？”
“我說你跑掉，就是因為她？”小魚聲嘶力竭地喊，把包砸在他身上。
何尚不知該說什麼，明明是你先給我戴綠帽子？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他選擇沉默，而在小魚看來這即是默認。
“也對啊，她長得比我好、身材比我好、還是你老板，你當然該更喜歡她，和我玩膩了吧？想過好點兒的生活了吧？和我住小房子住不習慣了吧？你這人怎麼特麼就這麼賤呢！”小魚變得歇斯底裏，哭得喘不過氣來。
何尚什麼都沒反駁，惡人就讓他來當好了，可他好希望她不要哭了。
“……你別哭了……哭得很醜的。”
“對啊！我就這麼醜！難怪你會不喜歡我！”小魚傷心欲絕地攔了一輛出租車飛馳而去。
下午金零來接他，發現他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上午的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餐廳裏其他人見何尚被老板接來送去，各自心裏都想出了不同版本的故事，急不可耐地想要交流心得。複雜的目光飛來飛去，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微妙。
金零倒是一點不在意，淡定地離開，何尚依舊處於離魂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