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兒慢悠悠地在前麵走著,跟在後麵的秦假仙氣喘籲籲,不耐煩的道:“喂喂喂,你們兩個猴囝仔,到底是要帶我到什麼地方?”
到了山腰,左側那名女娃這才回頭道:“到了到了,就是這裏,你稍等一下哦,拜拜!”說完兩個人一溜煙就沒影了。
“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秦假仙一頭霧水。
正疑惑之際,天色驟然一變,寒風呼嘯,大雪紛飛,深秋季節好似一瞬間進入了寒冬時節。
秦假仙凍得全身發紫,哆嗦著苦道:“哎喲,為什麼忽然間下大雪,越來越冷,我會凍死……呼呼,這兩個猴囝仔騙我,騙我說你們仙仔有辦法拿下我頭上這頂王冠,我會被這兩個猴囝仔害死……”
沒過不久,秦假仙凍得意識模糊,開始起變化了,一股熱氣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秦假仙的臉也漸漸變得通紅,殺氣也濃烈了起來。
|“喝啊……啊啊……”
此時一把修長的細劍從遠處破空而來,直插在秦假仙麵前的草地上,一個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傳來:“道友一刀萬殺,我知道你的魂已在此,可是秦假仙是一名下輩人,你不應該利用他的軀體來進行你的工作,還他自由吧,道友。”
言畢,秦假仙身上的火光猛地一斂,突然躥向遠方,秦假仙頭上的王冠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同一時間的古洞內,王冠飛回了白骨骷髏的頭上,一陣巨吼從骷髏嘴裏發出,紅光籠罩之下,竟轉變成人形了。
插在地上的長劍顫顫巍巍,空曠的聲音繼續道:“童兒,將秦假仙扶到劍亭等我吧。”
行至山巔,視野逐漸變得開闊了起來,雜草和灌木也被人清理過,形成了大片的曠地,當中修建了一個小涼亭,雖不甚華美,卻也自有其精致之處。涼亭旁邊,一個大青石上刻下了“劍亭”二字。
“喂,小朋友。”秦假仙大喇喇地找了個石凳坐下,指著兩個童子道。
“什麼小朋友,叫老先覺。”男童朝秦假仙翻了個白眼。
秦假仙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哈,老先覺,別害我笑到嘴巴開裂,你們明知道我秦假仙不笑就有一種做官人的氣質,一朝天子一朝臣……”
見秦假仙又要開始亂扯,女童急忙打斷道:“好啦好啦,別在那裏打官腔,你看看我們到底有幾年的道行。”
“哼哼,大概有一百減上一個零的道行。”
“哈?一百減一個零,那豈不是隻剩一個十?”
“是啊。”
男童拂塵指著秦假仙笑罵道:“好你個秦假仙,真是有眼無珠。”
就在這時,一位道袍束發的男子從遠處禦劍飛來,女童高興地拍手道:“我仙仔來了,我仙仔來了!”
秦假仙嘖嘖稱奇道:“踏劍飛行,好像呂洞賓一樣,喂,你家仙仔是呂洞賓嗎?”
“什麼呂洞賓,我家仙仔叫做一劍萬生。”
飛劍行至劍亭上空,一劍萬生縱躍而下,飛劍順勢插入大青石之上。
秦假仙歪著頭瞧了半天,隻見此人器宇軒昂,麵容英俊,拂塵揮灑間自有一派仙風道骨,蒼銀白發梳攏在頭頂,即儒雅又不失幹練,隻不過臉上一道細長的疤痕令他多了幾分的殺氣。
“喂喂喂,節製一點,要出來用走的就好,何必用坐劍的,坐寶劍也不會比做飛機舒服。”
男童嗬斥道:“你是在很奇怪,沒好好教訓你,你不知道尊師重道四個字怎麼寫……”說著擼起袖子就要打秦假仙。
“童兒,不得無禮!”一劍萬生製止道。
男童忿忿然,瞪了秦假仙一眼,走到了一邊。
一劍萬生看向秦假仙,笑著問道:“秦假仙,脫下王冠之後覺得如何呢?”
“非常的舒服,好像籠中之鳥得到自由一般。”
“哦,這麼嚴重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頂王冠好像一個鎖鏈,將我緊緊鎖住……啊,無形的鎖鏈,鎖住我見青天……”秦假仙心情大好,不由得唱了起來,隻不過在他那漏風的鼻子下,沒有一句在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