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響將黑色羅盤拿出,平放在掌中,隻見羅盤裏的指針慢悠悠地旋轉,幾圈過後,又開始朝反方向旋轉,轉不過一圈又向反方向轉動,這樣轉了幾個來回後,間隔越來越小,最終,紅色一端停在了一個方向。胡響抖了抖手掌,身子也圍繞掌心轉了幾圈,指針卻始終指著一個方向,胡響出了草棚,看著指針所指的方向,是草棚後麵的大山。
“跟爺爺使用時一樣,指針停住,跟著指針的方向走,有可能就找到靈草了。”胡響自言自語道。
將黑色羅盤一收,胡響便開始準備一些采藥工具和幹糧,收拾妥當後便出了門。小黃見胡響出門,便跟了上來,搖頭晃腦的,似乎想要一起去。胡響想到路上有小黃做伴也好,於是讓小黃跟著上山去了。
這座大山不算陡峭,但也雜草叢生,一路上披荊斬棘,胡響艱難地向前走去,偶爾在行經的地方看到幾株草藥,便小心翼翼采下放入背簍。
每走一段路,胡響便停下,掏出黑色羅盤查看方向,確認後又繼續上路,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胡響大汗淋漓,反而小黃興奮異常,一會竄到草叢中,一會追趕鳥兒,不多時便已經跑不動了。胡響見狀笑了笑,將它放入背簍,背著走。又過了半個時辰,來到了一片小樹林,胡響掏出黑色羅盤,隻見指針開始微微轉動。
“應該在這附近了。”胡響大喜,說道。
他將小黃放下,在身旁的樹上刻一個標記,防止迷路,然後四周查看這片林子。小黃四處奔跑嬉戲,看來剛剛休息了一下又有活力了。
胡響貓著腰,撥開樹下的雜草,仔細找了一個時辰,也沒見有任何靈草,甚至普通草藥都沒有尋見。胡響掏出羅盤一看,卻一直轉動,按照爺爺之前的說法,靈草一般與周圍的草不同,有很大差別,而且一些靈草則會在險峻之地,常人難以到達,更別說采摘了。這片樹林地麵平坦,不像有靈草的地方。胡響思來想去卻沒有眉目,起身伸了伸手腳。
“這羅盤時常將爺爺帶入賭坊酒莊,恐怕這一次也失靈了,看來這一趟白走了。罷了,日頭已經西下,再不走晚些就下不了山了。”胡響按了按酸痛的手腳,無奈的說道。
胡響吹了個口哨,將小黃招了回來。小黃聽聞口哨聲,便遠遠的跑了回來,嘴裏似乎叼著什麼東西。胡響見了,便叫道:
“小黃,你嘴裏叼了什麼,給我看看。”
小黃來到胡響跟前,搖頭晃腦的,將口中的東西吐到了地上,胡響摸了摸小黃,撿起東西查看,原來是一個白色的小瓶,三四寸高,上麵有幾道淡淡的花紋,瓶口有個塞子塞住,搖了一下,傳來幾聲清脆的響聲,瓶身上寫著幾個古樸的字,胡響看不懂,說道:
“小黃,你從哪找來的這個小瓶?”
小黃搖著尾巴叫了幾句作為回應,胡響念及天色,匆匆將白色小瓶放入兜中,便下山去了。
回到草棚太陽已經落山了,胡響找來了一些飯菜,生了把火,做了頓簡單的晚飯,分做兩份,一人一狗跑了一天,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飯後,月亮升起,在燭光昏暗的草棚內,胡響坐在桌旁,手裏把玩著那個白色小瓶。他用手抓住塞子,使勁一拉,塞子卻紋絲不動。於是胡響拿來了一把鐵鍬,將小瓶放到地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小瓶連痕跡都沒有。胡響撓了撓頭,揮著鐵鍬用力打下去,隻聽‘哢’地一聲響,借著昏暗的燭光一看,小瓶沒有事,鏟子豁了一個口。
“咦,這個小瓶甚是堅硬,居然連鐵鏟都打不破。”胡響感到有點奇怪,不免心疼鐵鍬。
胡響將小瓶抓在手裏,擺在木桌上,一隻手壓著,另一隻手用鏟子對準瓶塞砍了下去,這一招似乎奏效,瓶塞有些鬆動了。胡響一喜,再砍了一下,‘砰’一聲響,瓶塞便彈了出來。胡響見狀,急忙將小瓶對準一隻空碗,從瓶裏倒出來三顆黑色圓粒。
胡響拿起其中一顆,放到鼻子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惹得胡響渾身一激靈。
“好濃的香味,這是什麼藥呢?”胡響自問道。
胡響想起來小瓶上的字,便拿起仔細觀察,還是認不得,字體突出,看起來像是很古老的字了。胡響將小瓶放下,放棄了識字,捏著黑色圓粒又聞了聞。而這時,不遠處的小黃使勁嗅了嗅,突然興奮地來到桌前,轉了幾個圈,便跳上了凳子,再借著凳子,一下翻上了桌上。隻見它湊到碗中的黑色圓粒藥前嗅了嗅,怪叫一聲,舌頭一舔,便將一粒黑色圓粒卷入嘴中。胡響來不及將小黃拉開,見它吃下了黑色圓粒,急忙將它抱了起來,掰開嘴查看,哪裏還見丹藥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