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胡響才從昏睡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中,聽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響兒,醒了。”
胡響一驚,坐起往四周看了看,沒有別人,隻有小黃坐在身旁。小黃搖著尾巴,歪著腦袋看著胡響。
“一定是我出現幻覺了,我這是睡了多久啊。”胡響扭了扭腦袋,活動了一下手腳,可能很久保持一個姿勢,骨頭關節哢哢作響。
“響兒,是我。”低沉的聲音又傳入胡響耳朵。
胡響這下一個激靈地從地上彈起,尋找聲音來源,不過草棚裏隻有他自己而已。
“莫非是,小黃你!”胡響說完,一下將目光放到了小黃身上。
“沒錯。”隻見小黃動了動嘴,說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胡響打死都不敢相信的,自己養的小狗居然會說人話。胡響一下抱起小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黃色狗毛,尖尖小耳,一條微卷的尾巴,確定隻是一狗。
“小黃,你怎會講話?”胡響一臉疑惑地問道。
“瓶子,丹藥。”小黃似乎說得不連貫,隻能一字一詞地吐。
“難道是那個白色小瓶中的黑色圓粒的作用?”胡響邊說邊看向桌子,小瓶還在。
於是放下小黃,起身前去查看。碗裏還有一顆,胡響用手指將其捏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一聞,頓時眼冒金星:
“啊呸,臭死了,這怎跟那天聞的不一樣?”胡響憋著口氣,將黑色圓粒放入小瓶中,塞住瓶口,才敢呼吸。
“響兒,身體,如何?”小黃見胡響塞住小瓶,才敢走近,問道。
胡響聽言,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是一樣精瘦黝黑,不過,卻感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難以形容。
“確實感覺有所不同,難道那黑色圓粒有什麼特殊功效?”胡響在心中思量著,“小黃嗅覺靈敏,那日打開小瓶倒出黑色圓粒,小黃嗅到後就將圓粒吞下,後又將圓粒放入我的飯碗中,使我誤食,可能他冥冥中知道此藥有特殊之處,才有此作為。”
小黃看到胡響沉思不語,便開口道:“響兒,吃飯。”
胡響聽聞此言,頓覺腹中空空,看來都餓了,於是暫時將心中疑惑放下,起身向外走去。
出門後發現已是黃昏,來到灶台前,發現柴火已經被燒完,無奈隻好提著斧子去劈些柴。胡響將前些日子從山上拖回的木頭拿出,劈了起來。劈了一會,胡響發現自己劈柴居然不費力氣,以往總要劈幾下,現在一斧子下去就成兩半。胡響看了看手腕,沒有什麼變化,再確定木頭沒有問題後,心中有些疑惑。遠處有塊大石,看樣子足有百來斤。胡響來到大石旁,隻見他彎腰雙手抱住,嘴中‘哈’一聲,居然搬了起來。
“咦?奇怪了,我的力氣怎會變得那麼大?”胡響扔下石塊,疑惑道。
不過肚中發出了咕咕聲,胡響迅速劈完柴,生火煮食。填飽了肚子,胡響將小黃抱上了桌,自己坐在一旁,盯著小黃看了良久,開口說道: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怪異之事,吃了那黑色圓粒,你都會說話了,而我的力氣也變得很大,難道這圓粒是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恐怕,是。”小黃點點頭說道。
“行啦,不管那麼多了,這大概是老天爺的賞賜,給我們力量報仇了。不過,光是力氣大可沒用,林掌櫃有錢有勢,憑我現在可不一定報的了仇,不如。。。”胡響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去學一身武藝,學成之後,還怕他不成。”
“好,主意。”小黃讚同道。
“爺爺說過,他老人家去過蒼南城,城裏有很多武館,專教人習武。淩雲鎮是不能去了,正好我們取道蒼南城,找一家厲害的武館學武藝。”說著,胡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眉頭緊皺道:“爺爺說過,蒼南城的武館學藝可是要拜師禮的,少則幾百兩白銀,多則幾十兩黃金,眼下一窮二白,哪有那麼多銀兩送拜師禮啊,要是能多采些靈草就好了。”
說完,胡響掏出了黑色羅盤,羅盤上的指針轉動了幾圈,停在了一個方向。
“這羅盤指的方向不是大山裏,難道指的是賭坊嗎?采不到上好的靈草,哪湊的起拜師禮。”胡響放下羅盤,雙手抱頭說道。
“去,看看。”小黃看了看黑色羅盤,跟胡響說道。
“先睡一覺,明早就去。”胡響打了個哈欠,說完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