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一共住了五天，陳兵出院了。
花費都記在陳應先賬上，這一點，他倒是沒食言。
臨走前，邵詩音記下了陳兵新買的電話號碼，並且問：“出院後你去哪？”
陳兵回答：“不久之後，你在中央台會見到我的。”
別誤會，陳兵要來的‘位置’，可不是進入央視。
醫院外，一輛車在等著陳兵。
後座上，坐著滿臉毫無表情的陳應先。
說實話，他還記得幾天前離開醫院時的不爽感覺，那就是：看不透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啊！
“陳總，去哪兒？”
等陳兵背著一隻運動包坐進去後，前方的司機恭聲問道。
陳應先，這個陳家的外門長老，掌握著一個商業集團，領著老總的身份。
“去省體協。”
gd省，曆來的體育大省，尤其水上項目，更是出成績的重點。
陳應先的車，就停在省體協大院的水上項目運動管理中心的門口。
卓培公，管理中心主任，泡好了大缸茶，在四樓敞開了辦公室門，等著。
陳應先長袍飄飄，領著陳兵走了進來，頗為輕車熟路。
“陳總，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卓主任起身迎了迎，這是個略有發福的中年人，官威自露。
“卓主任，我可是有段時間沒品嚐你的大花袍茗盞了！”
陳應先也不客氣，端起桌上那普通之極的大缸，咕咚咕咚連飲三口。
“滋味如何？”
“略有退步吧。”
“嘴硬！說吧，來找我何事？投廣告麼？”
“以前投的還沒過期吧？這次我來，是走後門的。”
“走後門？陳總莫非飲茶飲醉了，我明明敞開了大門迎你啊！”
“少裝糊塗！來，看看，這個苗子怎麼樣？他說他想進國家隊，我批評他好高騖遠，就先推薦到你這來了。”
陳應先呶呶嘴，卓主任的目光就落到了陳兵身上。
“小夥子，很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吧。”
“主任火眼，我叫陳兵，今年十九，以後就是你的兵了。”
“喲，心氣挺高，我剛才聽說，你想進國家隊？”
“是的，我想進國家遊泳隊，出國比賽，為國爭光！”
“誌氣不錯，可是，我好像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哦。”
難怪卓培公這般問，他是體製裏一步步提拔的，三十年前也是泳池裏的一名健將，水上運動這個圈子，說白了就是跳水和遊泳兩大塊，全國的好苗子，基本都過過他的眼。
“沒關係，以後我會令全國人民都記住我的。”
“這麼自信，嘖嘖。”
卓主任轉頭看向陳應先，“陳總，你推薦人，履曆總得準備一份吧？”
陳應先撇撇嘴，掏出盒煙，打了一根點上，慢悠悠地說：“沒紙質履曆，不過這小子從前是國安部的人，身手在普通人之上！至於遊泳嘛，我是沒見過他遊，要不你當場考考他？”
“啊？”
卓培公有點呆了，這玩什麼呢？國安部的人要進遊泳省隊，跨界也不是這麼跨的啊！
當場考？
你是有自信，還是來消遣我？
這個陳應先，仗著背後有大家族，越來越不像話了。
“沒事，認真考，嚴格考，要是湊合，主任你就收下他，要是實在稀爛，你就隨便賞他口飯，嗯，每天叫他打掃遊泳館都成。”陳應先無所謂地說，心裏卻有些樂：輪到你傻眼了吧，哼哼，看來大家的反應都差不多嘛。
陳兵信心滿滿，說：“考吧，我相信，火煉出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