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遊泳館，人還不算多，多半是來活動筋骨的年輕運動員。
大牌的那些，得下午才出來。
因此，當卓培公走進來時，鬧哄哄的全場‘嗖’的一下安靜了。
“卓主任怎麼這時候來了，出啥事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突擊檢查吧？”
“看，後麵還有個老頭，穿長袍呢，複古風啊！”
“不止，還有個生麵孔，那身材，看樣子也是運動員！”
岸邊，池子裏，唧唧喳喳，議論紛紛。
卓培公招來一名教練，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教練愣了一會，隨即點頭，走到泳池邊，吹響了哨子。
“集合，全體集合！”
命令一下，沒幾分鍾，水裏的、岸上的、甚至是更衣室的運動員，都聚集成排。
“大家放鬆，我過來，是給外單位推薦的人才把把關，測試一下。”卓培公對著一群運動員說道。
外單位人才？
測試？
大夥一肚子疑問，憋在心裏，目光都朝陳兵望去。
太明顯了，測試對象除了他還能是誰，總不成是那裝逼的複古大叔吧？
“你想考什麼泳姿？”卓主任問陳兵。
“自由泳吧！速度快，姿勢優美。”
“那好，張教練，你來發令掐表。”
在眾人的目光下，陳兵毫不怯場，開始脫去外衣。
“哇，好大塊的肌肉啊！”
“八塊腹肌！”
“線條真美，嘖嘖！”
陳兵一露出上半身，運動員裏的女生就個個目光發亮，盯死在他身上。
“肌肉還行，可惜體脂太低了！”
“沒錯，自由泳是速度之王，光有肌肉可不行，沒有一定的脂肪儲備，那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
如此說的，都是男運動員，個個眼裏摻雜著嫉妒。
還有人說：“這是關係戶，怎麼能和從小訓練比賽的我們比？瞧吧，等會看他的笑話。”
“準備好了？你打算遊50米，還是100，200？”
張教練也被陳兵的好身形震了震，他走上前，好意問道。
“50米吧！對了，世界紀錄是多少？”
囂張！
絕對的囂張！
陳兵的聲音很大，加上遊泳館又寬闊又安靜，於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張教練也愣了下，心道：這小子，夠狂啊！
不過他很快回答：“男子50米自由泳世界紀錄是21秒11，南美人創造的。”
“噢。”
陳兵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臉上那表情，不屑加無視，簡直太欠揍了。
喂喂，你問完世界紀錄就這反應？那可是世界紀錄啊，你噢一下是個什麼鬼？
一下子，陳兵就成了遊泳館公敵，連方才眼冒小紅星的女生也不例外。
“你能遊到25秒就不錯了！”
“全國紀錄才23秒多，他遊25秒？開玩笑吧。”
“我估計啊，半分鍾，一秒都不能少了，哈哈。”
“小子，別吹牛，小心待會嗆水啊，哈哈哈。”
奚落聲，頓時此起彼伏。
卓主任也不阻止，而是看向一臉事不關己的陳應先：“你別告訴我，你是專門帶他來出醜的喲。”
“哎，實話實說，我欠他個人情，不過呢，我雖然沒看過他遊泳，但還是有點看好他。”
“為什麼？”
“這你就別打聽了，嗬嗬。”
能從粉蛇手底下逃脫，從海上獨自遊到東灘，這水平，一般人可達不到。
陳應先此前估計陳兵長距離遊泳應該有絕招，不過這會聽到他要挑戰50米，心裏還是頗為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