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盈盈抿唇一笑,衝著白虎就走了過去,“虎爺,咱們兩個有多久沒見麵了?”
白虎咬著嘴唇,求助一般地看向他左邊的男人,然後幹笑著對她道:“我也沒記住,但是還真有日子了。今天怎麼這麼有心情,到這兒來了?”
聽到他這話,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虎爺是不是把我的詞兒給搶了?酒吧而已,想來就來了,喝酒嘛。”
坐在他們身邊的那些姑娘,估摸著是被盈盈說話的架勢嚇到了,打從她進這屋起,她們便全都僵著身子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白虎,她是誰?”白虎右邊的男人突然開口,語調不是很友好。
“寬哥,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見過幾麵,也說不上多熟。”看白虎跟那寬哥說話的模樣,顯然這寬哥也是個有分量的。
說真的,盈盈心裏覺得特別憋屈,一點也不爽。
怎麼這世界上有分量的人就那麼多,就她一個人活的跟孫子似的,要錢沒有,要愛也沒有?
人家都是放不下,她是求不得,這好不容易來到酒吧想要喝個酒,難不成她還得看這男人的臉子嗎?
反正把今天熬過去了,明天她又不會再見到這群人,所以仔細想想,她好像真的用不著哄著誰。
所以她直接勾了勾手指,示意坐在寬哥旁邊的姑娘站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寬哥身邊,拿過他麵前的酒瓶晃了晃問他,“一起喝點麼?”
寬哥看著盈盈,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一口煙圈吐在她臉上。
盈盈皺眉,覺得他太不招人喜歡,她好意問他,哪有用煙圈對付人的?
不喝就說不喝好了,大不了她自己喝。
盈盈這還不等對上瓶口,就聽到他問她,“我們見過麵的,你不記得了?”
她聽到寬哥的話猛地一愣,別說她的記憶裏對這個名號沒有任何印象,就算是他這幅麵孔,她也壓根不記得。
但是人的一生中,匆匆過客何其多?雖然有可能是他認錯了人,但更大的可能是她們真的在什麼場合見過麵,隻不過他記得了她,而她沒有記得他罷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今天晚上她都隻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敘舊的,所以她自然不會承認見過麵。
更何況聽這寬哥說話的語氣,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有善意的樣子。
“寬哥應該是認錯人了,也難怪,女人化上妝大多就那麼兩個樣子,認錯也無妨。”盈盈幹笑著這麼說,然後直接將那酒瓶對上嘴巴,猛地灌了一口。
這酒度數不小,進了喉嚨就火辣辣的燒嗓子,可是正好,來得痛快。
“你父親四十歲生日的時候,是在凱賓斯基辦的酒席,我就坐在你旁邊的那桌,那天你也是穿了條粉色的裙子,頭發披在腦後,好像還戴了一條藍寶石的項鏈。”他說這話的時候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可盈盈在一旁聽著這話,簡直快要窒息了。
他沒說謊,看來他是真的見過她。
她十五歲那一年,她爸爸的確是在凱賓斯基辦的四十歲生日宴席,那天她穿了一條繆繆的粉色連衣裙,脖子上戴的是她爸剛買給她的藍寶石項鏈。
那天現場去了很多人,可她那個時候還是備受寵愛的公主一般,眼睛裏隻有自己,所以來的人她一個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