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彼得肖碾碎微型竊聽器後,立刻將矛頭對準了最近舉止怪異的小陶。但為避免打草驚蛇,引起騷動,他先好言相慰,吩咐小陶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心工作。
小陶出了辦公室的門,心想情況已不妙,雖然那個假冒的黃署長並不算什麼,但他身邊的彼得肖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在自己座位上,遠遠望向正在辦公室“麵壁思過”的張偉,見他背對著自己,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先是尹黎,後是黃署長,興許在他心目中,小陶就是這麼一個放縱的女人吧。
她覺得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午後時分,往上級部門遞了一張請假條,想在東窗事發之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彼得肖早有安排,三名身著警服但言行舉止與殺手無異的壯漢早已守在停車場的入口處,小陶剛一出現,就將她團團圍住了。
“你們……找誰!”嘴上這麼問,心裏很清楚他們就是衝她來的。
但這些人根本不留任何時間和空間,一言不發就衝上來兩人,拽住小陶的手臂,手銬已經在路上了。
就在他們覺得小陶已束手就擒的時候,小陶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出其不意地原地轉了兩圈,反倒將那兩人的手臂給反扣住。
“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被扣住的那人渾身不能動彈,感到手臂被折得快要斷掉了。
“可惡,彼得肖那家夥,真靠不住。隻告訴我們捉一個小姑娘,早知道就多派些人手來了。”另一個被扣住的抱怨道。
小陶撇著嘴笑道:“現在知道了吧,老娘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識相的話就讓路,不然你們這雙手可就保不住了!”
在一片“哎喲”的呻吟聲中,一名隊長級的人物臉孔出現在小陶視野裏,邊說邊摘下了他的黑色手套。
“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早有準備……”他從懷中摸出一把奇怪的手槍,玲瓏小巧,造型很像小時候玩的水槍。
小陶定睛一看,這人正是躲在前進街暗處,槍殺“小個子”的那名殺手,雖然當時隻有一撇,但見這類似的身影以及那雙淩厲的眼神,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沒想到黑衣人現在和警署是一路的!”
“現在知道這些,已經太晚了,睡吧!”
一根細小的針管從槍口射出,正中小陶裸露的肌膚,原來那是一把麻醉槍。小陶在中彈之後沒過一會兒便開始意識模糊,渾身使不上力。被她控製住的兩人順勢掙脫了束縛,和另外那名“隊長”一道把她圍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怪笑,靜靜地看著她一點一點地癱軟到地上,然後沉沉地睡去。
張偉自打回到辦公室,就一直心神不定。這幾日他都在關注小陶的一舉一動,雖然表麵上看他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其實比誰都熱衷於她。
開始本隻想懲罰一下私自“通敵”的小陶,哪知這之後小陶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接連好幾天都視而不見。最後坐不住的反倒是張偉,生怕小陶真的不再知會自己,卻又礙於麵子,不願主動認錯。
於是這幾日,小陶隻要離開座位,他都將十二萬分的關注度放過去。見她這幾日穿著打扮十分不合時宜,且總是頻繁出入黃署長辦公室,心中起疑,索性扔下了手頭的工作,悄悄地跟在後麵,哪知黃署長竟拉下了百葉窗。
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生怕她和黃署長真發生了什麼,索性顧不了那麼多,奪門而入,隻見小陶衣衫不整地和黃署長貼在一起。一時間,他沒能控製住情緒,頃刻間爆發了怒火。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彼得肖聽到動靜後闖入,那副淩駕於黃署長之上的架勢令他很是奇怪,不過也沒時間細想,他的心思全在小陶身上。
小陶出了辦公室以後,本該麵壁思過的他,透過辦公室裏的玻璃偷偷瞧著她,見她把身體轉向這邊,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麵壁思過。就在此時,小陶起身離開,緊接著彼得肖也離奇地從署長辦公室中跟了過去。他聯係前後,感到事有蹊蹺,便悄然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去,他遠遠望見昏迷不醒的小陶,正在彼得肖和另外三名警員的運送至下前往了安全屋。這是武都警署一處秘密地點,專為保護證人和關鍵性證物所設,有極其嚴密的安保設施,非高級警務人員不得進入。一些新來的小警員甚至連這個地方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在外麵等了十多分鍾,仍未見這些人出來。張偉再也不能苦等下去,便亮出證件,穿越重重安保係統,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間間沒有任何編號的房間。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該進哪一間時,聽見了盡頭一間房內傳出了開門聲,他趕緊隨便找了個空屋就鑽了進去。
兩個人聲傳來,一個正是彼得肖的聲音,另一個陰陽怪氣的,穿一件白大褂,分不清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個小女孩身手還不錯,組織愛才,把她的記憶‘清理’掉。”
“照你說的,這女娃兒知道得太多,恐怕不是黃色膠囊能完全清理的了,該怎麼辦?”
“那就用綠色的,這種事就犯得著問我嗎?這兒已全全交由你來負責了!”彼得肖明顯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