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布萊克帶著十數名部族殺到監獄前沿,一字排開。負責放哨的守衛見此狀況,立馬拉響了警報,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諾瓦克便領著十數名戰將迎了出來。
那天,諾瓦克進攻布萊克營地,開槍打死了幾個弟兄,緊接著貝拉為了救人,又燒毀了營帳,導致一群無辜者受傷。
這還不算完,槍聲和大火引來了附近遊蕩的陰屍,趁布萊克等人救火的時候,大批陰屍像開了閘的洪水湧入。大部分老人和小孩兒都慘死當場,剩下一批人和布萊克集合到一處,血戰了一整晚,且戰且走,終於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還有救的人安撫下來。這次的事故,使得布萊克他們一夜回到解放前,至少有一半的族人都死在了自家營地裏,剩下的一半,大部分是老弱病殘,皆陷於妻離子散的悲痛當中。
眼看著自己所領導的族群毀於一片廢墟,布萊克的怒火燒上了天際,一路上逢陰屍便殺,立誓不把諾瓦克的營地踏平,誓不為人。
諾瓦克右手還纏著繃帶,見了布萊克,兩人都沒給對方好眼色看。說起來,私下裏的仇恨並沒有,若不是各自帶領著一批隊伍,他們可以說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一個是當地的鄉村黑人,一個是迷路的海豹突擊隊隊員,但此時就像冤家聚頭一樣,哪怕是百米開外的我都能感覺到各自體內透出的濃濃殺氣。
他二人身高、體型幾乎一樣,醜的程度也不相上下,仿佛生來的死對頭一樣。
布萊克開口便罵,罵得很是拙劣,是我所聽過最不堪入耳的英文。
“我好心救了你的人,而你卻恩將仇報,殺了我的兄弟,燒了我的營地,害得我們現在無家可歸,家破人亡,這筆賬我現在要跟你徹底算清楚!”
貝拉從諾瓦克身後鑽了出來,拍著胸脯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火是我放的,和爸爸他們無關。”
哪怕曾親手救過她,此時布萊克對貝拉隻有鄙視和不屑:“這一切都是你們父女倆的陰謀,我不該因為你是女性而對你放鬆警惕,還有那個叫尹黎的東方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一口唾沫吐到了諾瓦克身上,貝拉的上半身抽搐了一下。
受到如此侮辱,諾瓦克並沒有馬上發火,而是抬眼掃視著布萊克身後那幫殘兵敗將。都拖家帶口,滿身都被熏得烏七八黑,卻仍然少不了用輕蔑的眼神羞辱他們。
諾瓦克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加上布萊克那番義憤填膺的話,心中明白了個大概,這次的確是他們有錯在先。
神經大條的貝拉搶先一步,一心想著火是她放的,賠禮道歉肯定是應該的,所以大膽地邁開一步,朝布萊克賠了個不是。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息事寧人了,布萊克倒是沒說話,他身旁的大漢卻按捺不住了,猛地揚起胳膊,一巴掌把貝拉扇翻在地。
“道歉有個屁用,老子全家都死了,你她媽拿什麼賠給我?”
“我……”貝拉掩麵坐在地上,由衷得震驚,一時間語失,說不出話來。
諾瓦克見女兒遭到了欺負,胸中的怒氣上來了,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一招就把那大漢撂倒,踩著他的腦袋,將其摁進了雪裏。大漢做著無謂的掙紮,連氣都喘不上一口。
“有種衝我來,敢碰我女兒一根汗毛,老子廢了你!”諾瓦克惡狠狠地說道。
布萊克那邊的人“蹭蹭蹭”舉起了槍,諾瓦克這邊也不示弱,也舉起了刀槍棍棒,但武器的質量比起從軍方營地裏跑出來的人還是差了一大截。
眼看布萊克一夥人就要開始一場大屠殺,我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