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迷之酒後(1 / 3)

話說我和貝拉被困在門外,眼前是多如牛毛的陰屍。命懸一線之際,我把貝拉駝在後背,借助一些破磚爛瓦墊腳,翻身爬上門房頂上。

放眼望去,操場的每個角落已經被陰屍填滿了。外圍布萊克一行人的屍體還在被陰屍舔舐著,連用作消化食物的腸胃都成了它們的裹腹之物。

兩隻精幹的陰屍試圖攀爬上來,被我一刀砍下了腦袋。

我死守著這塊不足十平米的領土,前後左右地衝突,不容任何家夥靠近。

貝拉從驚嚇中醒來,見到眼前的一切,尖叫一聲,又嚇暈了。

陰屍固然可惡,但更可惡的是創造這種怪物的人。它就像一種新型的傳染病,所到之處,恐怖彌漫,萬物凋零。

我從外麵撿來的冷兵器早已傷痕累累,砍碎了N個堅硬的顱骨後,終於不堪重負,斷成了兩截。

陰屍還在不顧死活地往上攀爬,手無寸鐵的我和嚇暈的貝拉都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就在這時,卡擦一聲,鐵門又開了,諾瓦克身背氧氣罐,火焰在高濃度氧氣的助力下燒得滋滋作響。

“快下來!”諾瓦克大喊道。

果然,陰屍的弱點還是一樣,它們怕火。連鐵都能燒斷的火焰槍對於血肉之軀的陰屍簡直如同噩夢一般可怕,它們瞬間讓出一條路來,不敢靠近血脈噴張的諾瓦克。

我把貝拉抱住,縱身跳下,諾瓦克斷後,步步為營地退進了門內。

門關上的一刹那,大批陰屍憤怒地湧上前來,用各種方式衝撞著鐵門,有拿手砸的,有拿腳踢,拿器物撞的,更有甚者,連頭也用上了。

不過這是連坦克都打不破的超厚鐵門,任憑陰屍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是無濟於事的。

我把貝拉放在床墊上,替她把了把脈,還好隻是受了驚嚇,大體上沒什麼問題。倒是諾瓦克,他右手的傷勢愈加嚴重了。

不過他一點兒也不把傷當回事,在得知女兒無恙後,鬆了口氣,轉而朝我道了聲謝。

“撇開我女兒貝拉不談,我還從未這麼感激過一個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今後你有任何差遣,我諾瓦克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自然受之有愧,其實若不是我的失誤,他們根本不會遭此劫難。而且還間接害死了無辜的布萊克,我現在滿心都是歉疚,哪裏敢邀功。

他把我引到一間牢室前,鐵柵欄裏麵,李博士滿臉淤青地坐在床頭,一雙惡毒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就是他把門鎖上的,也是他一槍打死了布萊克,他害死了我們的同伴,甚至還勾結外麵的人,設計加害你。方才他全都承認了。”諾瓦克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看在他是這裏唯一的醫生,我早就把他槍斃了!”

李博士不但沒有一絲悔意,反倒有些驕傲。在他看來,是他守護了這個團隊,沒有他,大家早就因為食物的供不應求而餓死了。

“諾瓦克,我告訴你,在這裏雖然大家都認你為首領,但平心而論,你這個海豹突擊隊員除了會衝鋒陷陣以外,還會做什麼?”李博士反問道。

諾瓦克無言以對。

“你三番四次將取得食物的機會拱手讓給布萊克那幫家夥,借口是他們人多,武器精良,我們打不過他們。但你捫心自問,憑你的本事,又怎會拿一個鄉巴佬沒辦法?還不是你動了惻隱之心,放人家一馬。十塊麵包,你隻拿走三塊,任憑他們取走剩下的七塊,這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嗎?平日裏我若不耍點兒心機手段,把剩下那七塊都拿來,我們的人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嶺了。”

李博士並沒有說假話,諾瓦克早知道有布萊克一夥兒的存在,而這方圓百裏之內的食物是有限的,倘若他們都取走了,另一邊的布萊克自然會陷入饑荒。於是每次他率隊找食物的時候,總會特意留下一部分,供給後來者取得。這也就是為什麼諾瓦克這邊常常缺糧食,而布萊克那邊縱然人數眾多,但仍能遊刃有餘。

諾瓦克的心思全被李博士琢磨透了,以至於他根本找不到說辭去反駁。他深深地明白,作為一名團隊首領,他是不稱職的,所以才會對李博士齷蹉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隻有這個心機頗深的人才能偶爾彌補團隊的缺失。絕不僅僅隻是李博士是這裏唯一的醫生這麼簡單。

“憑借你的婦人之仁,怎能在這種條件下生存?明明連喂飽自己都難,還要收留那麼多無用的老弱病殘,多一人就多一張嘴,你覺得你有多大能耐,能把一份食物分成十分,讓每個人都吃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