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小鳥兒似的，在自己臉上親個不停，龍暉隻覺鼻尖兒發酸，眼睛紅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來。
“小藝？”
“媽媽說叔叔是想媽媽了才玩親親的，小藝昨天也想叔叔了。”
龍暉一把抱起小不點兒，臉頰蹭了蹭她的，若不是五年前的那場別離，這孩子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人生就是這樣，轉瞬間，就又是另一種人生，沒人預料得到。
風青青下得樓來，就看到龍暉一手抱了小藝，一手忙著將早餐擺上桌。
風味小籠包，瘦肉粥，綠瑩瑩的蔬菜汁，散發著熱氣，像是剛打出來的，不算豐盛，可都是自己最愛吃的。
“傻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吃早餐，等一下還要去省醫呢。”
龍暉招呼她，並沒有放下臂彎裏的小藝，坐下後，反將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哄道……
“怎麼辦呢？我們小藝今天要體檢，不能吃早餐呢。”
小藝乖乖道：“沒關係，我抽完血就可以吃了，之前媽媽都會這樣對我說的。”
“嗯，我們的小藝真乖。”
風青青的麵色白了白，看那一大一小纏在一起逗笑，觸及到龍暉的視線，又連忙低頭喝蔬菜汁，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我今天不能陪你們去了。”龍暉說。
“哦，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
風青青的表情很平靜，甚至連偽裝一下都不曾，像是早知道這個結果一樣。
“該帶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末了，她又補充一句，不想他擔心自己。
“我會讓蔚風開車帶你們去，有事兒你盡管給他說，是我的助理，人很可靠。”
風青青久久不說一句話，隻埋頭吃飯，直到龍暉起身，緩緩走到她身後，溫柔地抱住她……
“對不起，青青，不能親自帶你們母女去。”兩人沉默很久，龍暉才說。
“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就是開發區走不開。”
突然，對座的小藝發出一道驚人之語……
“叔叔，同居是什麼意思啊？”
我暈，龍暉崩潰，然後抬起風青青的下巴，看那小女人不安的眼睛躲著自己，立刻就明白了幾分。
“風青青，你是怎麼帶孩子的？去和誰玩兒了？”
風青青無語，隻感覺臉頰火燙得像是蝦子，這小藝，語不驚人死不休嗎，也不瞧瞧時機，自己媽媽正和男人談情說愛之時啊，她容易她嗎？
“小藝，誰告訴你的？”龍暉又吼小藝。
相較於媽媽的膽怯，小藝一點兒也不哆嗦，大大方方回道：“夜阿姨，夜阿姨說媽媽和男人同居了。”
夜辰辰，龍暉抓了狂，這瘋癲女人，女漢子，男人婆！怎麼能當做孩子的麵兒，說這些兒童不宜的話來，改天他非找她算賬不可，不過……
“風青青，不準你再和那個男人婆來往，聽到沒？”
那怎麼可以，她就夜辰辰一個朋友啊，風青青眨眨眼，看著狂獅般發火的男人。
“說好。”
“……”
我靠，這女人……龍暉深吸口氣，忽然俯首在女人唇上啄吻了一下，溫熱親昵的男人氣息，用嗬氣如蘭來形容都委屈他了。
“乖，答應我不要和那個瘋女人來往，你會變壞的。”
龍暉邊哄自己的女人，邊騰出另一隻手捂住小藝的眼睛，這熊孩子眼睛瞪那麼大幹什麼，好奇心害死貓她小不點兒到底不懂。
風青青醉了，羞赧眼兒，醉紅了雙頰，嗓音柔情似水。
她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