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
戰爭在繼續,殺伐在進行。鮮血迸濺,剛才還鮮活的生命在下一刻就倒地不起,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血流成河,馬匹踏過,那些屍體都變成了血泥。不論是步兵還是騎兵全都在奮力作戰,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沒有人敢說自己上了戰場時候,百分之百的能活下來。就算是那些主將也不敢說自己不會馬革裹屍。因為冷不防被一個流箭都有可能是要命的。
為了自己能活下來,他們隻有殺,手中的刀劍一刻都不能停下來,隻能不斷的向著同類砍下冰冷的刀劍。在這一刻,人是沒有任何人性可言的,如果在戰場上你稍稍有一點的同情心,下不去手,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盾牌!弓箭手!”步兵大隊長看到那支騎兵向著自己衝過來的時候,心驚膽戰,環顧四周,知曉自己不可能逃脫。於是,大吼一聲開始作戰。
一隊隊的盾牌兵站在他的身前,將他護在了後方。弓箭手站在盾牌的後麵,朝著那支騎兵瘋狂的拉動著手中的弓箭,根本就不管不顧那些弓箭是否會殺死騎兵身邊的那些同袍。
“噗嗤!”
一支冷箭,穿過了薑天雄的左手臂。鮮血流淌,讓他全身冷汗直流。他猛然用手將弓箭擊穿了過去,然後抓住箭頭猛然拔了出來。
“給我殺!一個不留!”薑天雄雙眸閃爍著令人膽顫心驚的寒芒,手中的長刀揮舞,率先殺了上去。
所過之處,一排排的人頭飛起,鮮血將他染成了血紅色。
騎兵不斷的有人倒下,但是他的速度卻沒有任何的停留。前麵的步兵根本就擋不住他們,隻能被迫的殺伐。
“給我擋住!給我擋住!”步兵大隊長大吼,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
“給我死!”薑天雄取出馬脖子下麵的長弓,彎弓搭箭,直接射出了一支利箭。
“給我……”
步兵隊長還在瘋狂的叫喊,可是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全身的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掏空了,想要吱吱的發出聲響,可是脖子上麵的那支利箭卻讓他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絕望的看了一眼,衝過來的騎兵,最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殺出去!”薑天雄大喝一聲,身後的騎兵再次加速,橫衝直闖,尾隨著戰車就朝著外麵殺了過去。
一萬的猝不及防的步兵怎麼可能擋住有備而來的五千騎兵和五百輛戰車,隻是一刻鍾的功夫就被殺個零零散散。
等到薑天雄他們衝出去之後,一萬步兵此時隻剩下三分之一了。看著滿地的屍體,奔逃的敵軍。他仰天大笑,喝道:“記住了,殺你們的是第八軍薑天雄!”
逆流河之上,十艘巨大的戰艦正順流而下,快速的向著和亭湖前進。
“彈藥裝填完畢!”副官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將軍喝道。這個將軍不是別人,正是韓國第二軍的主帥忽必烈。
他可謂是韓國軍中年輕的一代,隻是三十歲而已,已經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了。他所率領的隊伍,不但作戰勇猛,而且各種戰術讓人防不勝防。
忽必烈點了點頭,道:“一通鼓之後,三千發炮彈一定要給我完全的打出去。我要讓敵營瞬間上天!”
“是!”副官雙腳並在一起,喝道。隨後就慌忙下去傳達這一個命令了。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陣雷聲劃破了夜空。一條蜿蜒的火龍在大地之上瘋狂的奔馳,這可嚇壞了剛剛經受過一場騎兵殺伐的韓國第七軍的步兵。
一萬的步兵如今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遍體鱗傷,亡魂皆冒。一群人相互攙扶著,顫顫巍巍的擁擠在一塊,可憐巴巴的看著這條長龍將自己等人安全的圍住。
“你們是韓國哪一支大軍的?”一個看起來是當官的躍馬上前問道。
這些傷兵殘將麵麵相覷,最後一個年長一點的士兵上前,拱了拱手,這才道:“報將軍!我們是韓國第七軍第二步兵大隊的!剛才被貴國薑天雄的大軍直襲!”
那個軍官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蒼憐憫騎著高頭大馬走了過來,看著這些殘軍,不滿的道:“嘿嘿……這個混蛋,沒有想到讓他搶先了!看來這次我的好酒要被他坑走不知道多少了!”
說完,這才掃了這一群敗軍一眼,問道:“你們這是要趕往哪裏?行軍的目的是什麼?”
那些士兵全都低下了頭,默默不語。他們不可能說,說了之後就是叛國通敵。作為軍人的驕傲,他們寧死不屈。
看到這些士兵也是一個硬骨頭,蒼憐憫喝道:“好!很好,這才是真正的軍人!作為一個軍人,我很佩服你們,也很敬重你們!隻有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外守護著國門,家裏的妻兒才能安心的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