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閱讀與寫作的交響(1 / 1)

閱讀與寫作的交響

新批評

作者:戚子平

筆記體小說集《風水先生》的出版(2013年6月上海文藝出版社散文叢書),我是感慨萬千的。說來話長,1986年,當時我還不懂什麼是文學,但當讀了中文係,看了世界名著後,感覺就不一樣了,有時會湧動起寫作的欲望,尤其是看了卡夫卡、契訶夫、魯迅和蒲鬆齡等作品後,感覺更甚。

於是就動起了筆,寫一些不是小說的“小說”來。字數不多,豆腐塊一樣大小,不會占擠很多時間,也不會浪費人家的閱讀寶貴時間,將一些街鄰裏巷、局裏局外的人和事按照文學大師的思想和藝術意蘊學寫起來,這樣經過三年的練習,終於在1989年4月的第4期《春風》文學刊物上發表了我的第一篇處女作小說《家龍》。當時我想,這篇小說應當歸功於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中的魔幻意識、蒲鬆齡小說《聊齋誌異》中的瑰麗境界和卡夫卡深邃的寓言小說,是這些大師的氣韻和美感引導了我,使我這個生性愚劣的作者亦能盡快走上文學之路,盡管離文學殿堂之門還十分遙遠,但還能歪打正著,瞎子射亂箭地射中,雖然具有偶然性,但還是感到十分滿足。《家龍》這篇文章當時人們說這是一篇散文化的寓言性筆記體小說。我想想也有一定道理,我想反正是一篇文章了。較有情趣,較能概括性地寫出了人們的某種心態。那次的發表,我的記憶是深刻的。直到現在,我還十分想念和感激那個發表我文章的編輯王海南老師。他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文學之路從此在我的人生坐標係上留下了抹不去的軌跡,給我以後的事業拓展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於是一鼓作氣,在1990年的一個冬夜,我在筆記本中又創作了《風水先生》,將我在農村六年支農插隊那些難以忘懷的人物,通過作品的形象塑造記錄下來,當然也同時將一些非物質文化作了極好記錄。盡管這篇反映農村文化大革命的人文景觀小說在寫字台抽屜中一躺就是二十餘年,但想不到的是後來拿出來發表後,還是較受人們的歡迎,有一定的可讀性和生命力。

由於本人在單位和家庭的工作生活十分繁忙,因此,隻能利用點滴時間寫作,我又拜世界短篇小說巨匠著名劇作家、幽默、諷刺大師契訶夫的作品為師,因契訶夫作品的顯著特色是他能夠從最平常的現象中提示生活本質,能高度淡化情節,可以截取平凡的日常生活片段,憑借精巧的藝術細節對生活和人物作真實描繪和刻畫,從中展現重要的社會現象。由於契訶夫具備這種犀利的文筆和雋永情趣,這很符合我的生活現狀和寫作語境。因此,選在《風水先生》的好多作品如《調令》《考驗》《綠魂》《老孫頭的秘密》《文革追憶》《訓罰》等均有契訶夫作品的影子。雖然我的文筆遠不如契訶夫大師,但作品《綠魂》還是有一定的社會影響。記得筆記體小說《綠魂》在1997年4月的《文學港》發表後,不少老幹部看了小說後,以後也想樹葬,紛紛行動起來,令我欣慰和感動。小說成了兩代會的“提案”和“教育書”。因此打心眼裏敬佩《文學港》的社會責任感和眼力。

當代著名作家王蒙曾這樣說過:“文學藝術,雖然既不能當吃,也不能當喝,也不能打仗,但它可以把一個發展方向的心理團結起來,凝聚起來,最深、最細、最難忘,縈繞在你那腦海裏頭三日不絕,三年不絕,三十年不絕,直到你臨死的時候仍然擺脫不開它,那種民族的意識,那種心理,那種情感,它給你凝聚起來。”是的,通過《綠魂》的發表之事,使我深有體會,很有同感。

因此,作為一個作者,寫作不僅僅是一件個人的事,拿一句老生常談的話是:要為人民而歌,以愛為核心,寫出真善美的作品來,體現一個作者的責任和良知。說到底,做作者的要文質相含,既要有莫紮特天籟之音的純美,又要有貝多芬第五命運交響曲的複合之美,表現風格要多樣化。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