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綠石頭拿在手中,分量非一般石頭可比。狀如一滴水,大小似雞蛋。王德元見隻是一塊石頭,拿著就拿著,說:“ 謝謝大爺。”說完轉身離開。
仰頭眺望,村莊農田有限,山溝居多。山上草木已枯,從稠密的草枝不難猜到夏季的茂密。土地很少裸露。可見這裏風調雨順,藥材生長條件得天獨厚。若能很好利用,村民想不富都難。如何開發,他意識形態還很朦朧。
“收藥的小哥。”一句喋喋的聲音傳來。
人未到,聲先至,三人整齊抬頭行注目禮。
隻見一位二十出頭,很有姿色的村婦,姍姍而來。一身粗布,一塵不染。身軀修長而又結實,臀部左右搖擺,幅度甚是誇張。
少婦回頭環顧無人,欠身扭頭說道:“小哥,家裏有藥材,我拿不動,能幫我拿一下嗎?”腔調配合身姿,很有舞台範兒。
大買賣,一人拿不動,貨就不在少數。
三人一對望,誰去?
李旭光強忍住皮下訕笑,看向王德元。
王德元出道一年,接觸女性少,眼前這位大嫂讓他退避三舍。又把目光轉向全旺。
其餘三人的目光又落在全旺身上。全旺畢竟涉世資曆深,在太原見過不少異性,心裏無排斥感。稍作遲疑,說:“那我去幫忙。”
少婦上下打量全旺一番,一絲微笑掛上嘴角。說:“好的,跟我來。”
全旺跟在少婦故作婀娜的身子後,進了巷道。
不折不扣的笑聲從李旭光口中發出。
王德元問:“你笑什麼?”少婦扭捏作態也不至於讓李旭光笑成那樣。
李旭光把嘴巴靠近王德元耳門,嘰裏咕嚕說了幾句。
王德元羞得臉上像蒙了一片紅布,扭頭用圓圓的眼珠瞪著李旭光,說:“不會吧?”
太陽接近西山,陽光柔和地照在一座農家小院裏,略顯陳舊的青磚青瓦大門,拉長影子映在院中。一排麵朝東南的房屋,正背對太陽。
女前男後,雙雙進入小院。
“小哥,我幫你倒杯茶,喝完再走不遲。”少女顧盼神飛地說。
忙了半天,身體嚴重缺水,全旺想拒絕都難。客氣地說:“謝謝大嫂。”他站在院中等水喝。
“小哥,進屋坐。”說著少婦先緩步入內。
家裏有別人倒好辦,否則孤男寡女身處一室,不好解釋。全旺為自己的想象豐富感到下作。人家一番好意,都已經進屋了,不進去才顯得心虛。
全旺移步進屋。小屋裏光線昏暗,仿佛來到另一個世界。一股濃濃的女人味籠罩全身。
“小哥請坐,我給您倒茶。”少婦聲音溫柔可人,眼裏燃燒著火焰。
坐在椅子上的全旺埋下頭,故意躲避她的視線,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約束。
屋子幹淨愜意,好長時間沒有男性進入,至少在全旺進來以前。現在不同。全旺就像雲縫中的太陽,光彩照人。
“男人出門半年了,就我和婆婆兩人。婆婆下地幹活還沒回來。”少婦向全旺解釋。
屋外秋風沙沙,屋內少婦發揮各個能動的部位,盡量揮灑女性的柔情與嫵媚。
坐在椅子上的全旺,審視著少婦的身影。麵對眼前的尤物,秀色可餐。作為正常男人,還從未嚐到禁果的滋味。有些失敗,有些虛偽。
少婦端過茶水,雙手遞上。眼睛溫情脈脈,大腿貌似無意地蹭到全旺腿上。
亮光透過門窗簾,微弱的照進來,房間幽暗。麵對少婦一次又一次的召喚,他像一隻看家狗一樣想撲上去,可總有一根無形的繩子拽著他,讓他掙脫不了。
少婦心旌蕩漾,渾身血液加速奔流,喘息有些顫栗。這時誰要撤局,那就是她的殺複仇人。
“全旺,全旺。”
魂遊小屋的全旺,被兩聲呼喚叫醒,連忙起身撤退。門檻太高,掛住腳尖,打了一個趔趄,繼續正身逃竄。收藥的事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全旺拿藥好一陣子不見回來,王德元有些擔心,怕遇“仙人跳”。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隻見全旺踉踉蹌蹌地奔來。臉紅的跟關公似的。
看見全旺的敗相,王德元和李旭光和著晚霞笑的前仰後合。
全旺連忙跳上早就裝好藥材的馬車,羞愧得不能言語。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馬車迎著晚霞沿著崎嶇的土路向回駛去。今天收成不錯:天麻近二百斤斤,連翹一百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