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在床上親昵了一會兒,錦天拍拍橡果兒的腦袋道,“快起來穿好衣服,你怎麼偷偷進來的,就怎麼偷偷出去。在寺廟中行這苟且之事,若被寺中和尚發現,我倆可真就既惹惱了佛祖,又得罪了僧俗。”
橡果兒噘著嘴不情願地起身穿好衣服,下得床來道,“那你什麼時候去山上?我等著你。”錦天也起身將衣褲穿好道,“好幾天沒有回軍營了,待我回趟軍營看看,如軍中仍無事,我會盡快回來與你相會。”
橡果不情願地輕身躍出後窗,消失在院牆之外。錦天立在窗前見橡果兒已經安全離開,整束好衣冠後行出房門。
心情從未有過的舒暢!他輕步地向師傅的房間走去。天楊與義慈正在對弈,見錦天進來,義慈笑道,“錦親王爺昨夜未歸,今日又睡至午後,年輕人的行蹤真是令老納難以捉摸。”
錦天麵色一紅道,“晚輩在寺中打擾數日,今日正是來向方丈與師傅辭行,我準備回到連山大營之中。”
天楊邊下著棋邊說道,“雖然你現在軍中是閑職,但離得太久畢竟有失軍規。你回去看看也好,如軍中實在無事再回來。”
錦天恭身向二位老人深施一禮,轉身步出房門。他牽出自己的寶馬,出得廟門一路向東直向連山大營馳去。
連山大營這邊此時對錦天來說卻是危機重重!自前日錦天趕走了葉布蘇的征糧隊,葉布蘇氣得哇哇大叫。他本就對錦天懷恨在心,他想趁此機會狠狠地向多爾袞奏他一本。
奏本中極盡汙蔑之詞,說錦天不顧軍規時常私出軍營尋花問柳;又在百姓麵前賣好,阻撓為大軍征糧等等。寫完奏本,剛欲派人送至山海關。沒想到多爾袞卻率領一隊人馬急火火地趕回到連山大營。
山海關大戰已經結束,經此一役,李自成的農民軍徹底失去了對北京東北方向的控製權。多爾袞此時與吳三桂的大軍已經由豐潤、三河、通州直逼近北京城。
在此大戰的關鍵時刻,多爾袞為何突然返回連山大營?正是因為軍糧短缺之事。山海關一戰,大批的農民起義軍歸降。這些投降的士兵通過整編後,全部歸入洪承疇的漢八旗軍。
多爾袞自從入得山海關,聽從了洪承疇的建議:如若要平定中原廣大地區,單憑區區滿洲騎兵絕不可行,必須以漢治漢。
故而一入關,多爾袞便收容了這些因戰敗而降的農民起義軍,足有七八萬人。軍中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的士兵,糧食就成了頭疼的大事。
而連山大營這邊葉布蘇所征集的糧食越來越維濟不上軍中所需。故而多爾袞親自回到連山大營督辦征糧事宜。
葉布蘇樂了!如今軍糧成了攝政王心中頭等的大事,那也正是扳倒錦天的絕好時機呀!當多爾袞問及征糧之事時,葉布蘇將責任全部推到了錦天的頭上。
啟稟王爺“自錦親王來到連山大營督辦糧草以來,他不但不管征糧事宜,還處處收買人心,阻止我向富戶及寺院征糧。”
多爾袞言道,“自太祖始,寺院的糧不能征,你難道不知?”葉布蘇言道,“我倒覺得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舉。如若這也不能征那也不能征,則很難滿足大軍之需。”
多爾袞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正當我大清一統江山的關鍵時機,那些富戶、寺院暫時做一點犧牲,待我大清統一全國後再加倍補償給他們也未償不可。”
葉布蘇趁機道,“錦親王上次山海關大戰失利,這次又在連山阻礙征糧。攝政王理應嚴辦於他,如果連錦親王都被嚴辦,那恰好可正軍規,看以後誰還敢貽誤軍機。”
多爾袞歎口氣道,“錦天畢竟是莊後的女婿,我撤了他的軍職已經是對他的懲罰了!如再進一步法辦,恐莊後那邊難以交待。”
葉布蘇故意挑唆道,“攝政王此言差矣,如今濟爾哈朗與豪格都已對您俯首稱臣。你們兄弟三人已經是我大清國實際的主人,何必懼怕於莊後?”
葉布蘇也是蠢到了極點,進讒言進到錦天就行了,他還要捎上莊後。這不是在揪多爾袞的心麼?人家莊後倒在其次,那福臨可是他的親兒子。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兒子!為兒子打江山,他多爾袞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