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閣裏,唐真聽著南宮鈺將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腦袋微微搖晃,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等南宮鈺說完了,唐真連忙道:“原來你竟與我爹有這層關係,怪不得我爹對你那麼好,還把九劍傳給你。”
唐真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爹把你調來做我的保鏢,是不是也有這層原因?怪不得,我說呢,你小子武功又差,人又壞,我爹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南宮鈺聽著唐真將他數落了一遍,心裏頭一陣黑雲,道:“這不,我學了九劍,就可以更好地保護大小姐了嘛。”
“這九劍雖然不難學,但是也不簡單,估計你這腦子,不夠用。”唐真取笑道。
南宮鈺臉上一陣黑線,不再理睬她,隻道:“時候不早了,我先下去了。”其實他是想早點回自己的房間去看這本九劍。
回到住處,南宮鈺先是大致地瀏覽了一遍這九劍上所寫的武功。九劍是一套劍法要訣,通篇都是心法口訣,卻沒有寫到具體的一招一式,這讓他覺得很頭疼。
沒有招式光知道心法怎麼學?
他以為這九劍還有下一冊,於是跑去找唐順,可是唐順卻告訴他,九劍隻有這一本,這是一本沒有具體招式的劍法要術。
南宮鈺頓感頭疼,少主的意思就是這本武功的招式需要自己參透的嗎?少主說什麼隻要參透了心法要訣,具體的招式並不重要,隻要運用心法要訣,劍術照樣高超。
從那以後,南宮鈺除了每日陪著大小姐以外,便是悶在房間裏,潛心研究著九劍。
可是即使他把九劍倒背如流,卻依舊不得要解。
如此一來,過了兩年,南宮鈺的武功卻未有大成,不高不低,不過相比之前沒有學習九劍的時候,確實厲害了不少。
兩年後,唐門老門主唐乾病逝,唐門上下都沉浸在傷痛之中。
大殮那一日,南宮鈺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唐真,她似乎是這些人中對老門主過世最為傷心的一個人。那畢竟是她的爺爺,而且據她所說還是個對她很好的爺爺。
唐乾過世,唐順順理成章地成了唐門新一任的門主,唐門上下煥然一新,可是唐真依舊是沉浸在對爺爺的回憶中。
南宮鈺看到唐真如此這般,便想著法地去哄她開心,可是試過了許多辦法,都不能讓她笑一分一毫,直到後來,南宮鈺在街坊裏和一個表演口技的人學了些口技,回來表演給唐真看,唐真這才被逗笑了。
因為明明好好的一個口技,卻被他表演成了雜技。
“好了,笑了就不許再哭了。”南宮鈺看她破涕為笑,道。
“要你管,你誰啊?別以為你爹和我爹是好朋友,你就是我哥了。”唐真笑道。
“好了,你爺爺已經去世了,你若再哭的話,他又豈能入土為安呢?你高高興興,才是你爺爺最願意看到的事情啊!”南宮鈺一本正經地安慰道。
唐真點了點頭,輕抹眼角的淚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難過了。”
“那就好。”南宮鈺唏噓一聲,大感輕鬆。
可是過了兩日,這才安慰好唐真,南宮鈺自己卻是傷心難過起來。
唐真見他這般,細細問道:“你怎麼也難過起來了?”
南宮鈺的神色憂傷,不似作假,唐真問他,他也不說。
最後還是唐真死纏爛打之下,南宮鈺才說出了實情:“安心來信說,我娘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重。”
“什麼?你不是半年就回一次關南鎮嗎?你娘親是最近剛生病的嗎?”唐真問道。
原先南宮鈺準備是三個月回一次家,可是唐門的規矩是不允許的,這半年回一次還是唐順得知了以後特許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想回一次隱賢村,去看看我娘,萬一……”
“萬一什麼?哪有什麼萬一?你要回去,我準你回去,畢竟那是你娘啊。”唐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一本正經,無條件地支持南宮鈺回去。
南宮鈺心想著,這丫頭的爺爺去世,使她變得感性多了,估計是感同身受,這才讓自己回去的。
可是若是回去,自己還應該去和門主說一下吧?
南宮鈺心裏打算著,次日一早臨行前,便來找唐順。
唐順看到南宮鈺來了,一臉笑意,問道:“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門主,我……我要回去看我娘了,我娘她病重了,我來和您道一聲別,等看完我娘,我娘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回來。”
“你娘病重?”唐順原本充滿了笑容的臉龐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他好像很在意我娘?”南宮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是看唐順的神色,似乎比自己還要擔心,隻是隱忍著不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