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絕門在天下臭名昭著,尤其擅長使用暗器與毒藥,和唐門的毒藥暗器旗鼓相當,不過唐門從來不會亂加害人,而七絕門卻並非如此,因此七絕門在江湖之上,被冠以“魔教”的稱呼。
貨物被七絕門拿了,唐順心知肚明,也沒有嚴重處罰下麵的人,因為他們不是七絕門的對手。
南宮鈺來到福州鏢局,這鏢局上到總鏢師,下到一些打雜下人,聽說是少門主來了,全都出來迎接。
一時聲勢浩大,南宮鈺心中微微咋舌。
這唐門少主的身份就那麼吃香嗎?走到哪裏都是一群人前呼後擁的。
南宮鈺本是不想擺這唐門少主的架子,可是他卻從鏢師中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
“繆海龍!”南宮鈺心中咯噔一下,萬分驚訝,他沒料到這個當初講武堂的弟子竟然是被指派到了福州鏢局來了。
兩年未見,舊人再逢,南宮鈺這心裏往日的仇怨一下子竄上了心頭,便想著借這唐門少主的身份,好好“回報”一下這個繆海龍。
“少主請。”總鏢師李康畢恭畢敬,作揖邀南宮鈺進去。
眾人讓開一條道,南宮鈺信步前行,大步跨去,一副高高在上者的姿態。
繆海龍站在人群中,此刻看清了這位唐門少主的麵容,心中不禁一驚,納悶萬分,這小子不是隱賢村的窮小子嗎?何時成了唐門少主了?
他隱約覺察到一絲不詳的氣息。
鏢局大廳裏,眾鏢師按照次序站在階下,南宮鈺坐在首座之上,李康則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站在一旁。
“嗯哼。”南宮鈺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麵前發言,心中略有波瀾,幾聲悶咳之後,他緩緩說道:“聽說你們鏢局近日弄丟了一些非常貴重的貨物?”
少門主一開口便是質問,李康嚇得連聲下跪:“少主見諒,此事乃是七絕門所為,我等亦無辦法。”
“當時負責貨物運送的鏢師是誰?”南宮鈺問道。
“是他。”李康指著眾人之中的繆海龍,答道。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南宮鈺心中暗喜,本以為待會報複繆海龍還要找些借口,沒有想到此番連借口都不用找了。
繆海龍戰戰兢兢地從人群中走出來。
“你可還記得我?”南宮鈺忘不了講武堂欺壓之恥,更忘不了初來唐門時被他毆打的痛苦,厲聲問道。
“當然記得,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成了唐門少主了。”繆海龍語氣不卑不亢,並沒有如同南宮鈺所想象的那般跪地求饒。
“你弄丟了唐門的鏢,該當何罪?”南宮鈺將之前的怒氣全都撒在這件事上,再次厲聲叱吒道。
“此事……”繆海龍額頭上豆大的汗粒落下,他已然十分緊張,道,“此事是七絕門所為,唐門上麵早已下達命令,並未責怪。”
“並未責怪?”南宮鈺自然知道唐順派他來不是真正要查七絕門奪鏢一事,但是既然來了,南宮鈺總得借題發揮不是,於是道,“如果未責怪,那麼我爹派我來做什麼?喝西北風嗎?”
福州與渝州相隔千裏,自然不可能沒有事就來的,李康見狀,連忙拜道:“少主息怒,此事他會一力承擔,若是少主要罰什麼,盡管罰便是了。”
“我要罰什麼,便可以罰什麼嗎?”南宮鈺嘴角揚起一抹清冽的笑容,望著李康和繆海龍。
繆海龍悶不做聲,李康則是極力奉承道:“少主此番來,不就是代門主行使賞罰大權的嗎?”
南宮鈺看到李康這副嘴臉,心中竟覺得惡心,倘若自己不是唐門少主,他也不會這般討好和下作吧?
不過這種人,該利用還是得利用。
“你當初怎麼對我的,我便如數還給你。”南宮鈺起身,湊到繆海龍跟前,輕輕說道。
話說完,南宮鈺便令唐寶帶人將繆海龍脫了上衣捆綁在院子裏的粗木樁上。
此刻烈日暴曬,粗木樁上滾燙無比,繆海龍被捆綁在上麵,臉上顯得十分痛苦。
“唐寶,上去揍他。”南宮鈺朝唐寶看了一眼,吩咐道。
唐寶一聽,微微一愣:“我?”
“對,你去揍他,沒事,盡管往他身上打。”南宮鈺道。
唐寶本是個普通的下人,若是換做平常他是打不過繆海龍的,可是此番繆海龍被捆綁在粗木樁上,無法還手,他也就不怕了。
於是走上前去,掄起繡花拳頭,便往繆海龍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