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噩夢已消失,美夢卻落空(1 / 2)

“大夢誰醒我自知,窗外已是日遲遲!”太陽透過老舊的玻璃窗射進房間,照在張乾安臉上,剛剛睡醒的他打了個哈天自言自語道。

坐在床上的張乾安伸了伸懶腰後,環顧整個房間,發現福幸川手裏拿著一本破舊發黃的筆記本,半躺在電腦桌前的藤椅上睡得正香,桌上的台燈還開著。一看這姿勢,便知福幸川肯定熬了個通宵,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著了。

“醒醒,都快到中午了!”張乾安下床後,拖著兩隻拖鞋,懶散地走到福幸川,用手指戳了戳了福幸川,打著哈天說道。

“哎呦哎!”被張乾安戳醒的福幸川,半閉著眼睛伸了個懶腰,回頭看見窗外射進的陽光,顯得有些不適應,並手遮擋了一下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12點了!”張乾安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後說道。

“哦!”福幸川從藤椅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邊,又一頭栽下,並有氣無力地對張乾安說道,“你去叫個外賣,等送來後再叫我吧!我得再補一個覺,好困啊!”

“現在幾點了?”當福幸川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整個房間裏黑乎乎的,唯獨電腦桌上的台燈是亮著的,張乾安坐在電腦前,帶著耳機,正在看片。

叫了數聲之後,仍見張乾安沒有動靜,福幸川抓起身旁的枕頭扔了過去,並大聲問道,“幾點了?”

被枕頭砸中的張乾安回頭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福幸川,頭發亂成一團,衣衫不整,張乾安摘下耳機不禁大笑道,“桌上有泡麵和火腿腸,瓶裏的熱水也是剛燒的,自己解決吧!”

福幸川拉了一張凳子在張乾安旁邊,並坐下,右手拿著一罐剛剛泡開的泡麵,左手拿著叉子不停的攪拌。

福幸川是一個“左撇子”,吃飯、握筆都習慣性地使用左手,因此,從小到大沒少被別人笑,也正因這個,他的擴散性思維和逆向思維要高於常人。

福幸川吃了一口麵後,對身旁的張乾安說道,“這一覺是我從小到大睡得最好的一覺。”

“哈哈……”張乾安聽了大笑一聲後調侃道,“兄弟,感情你這多年來都沒有睡好啊!”

雖然張乾安這句話在他看來是句玩笑話,但是對於福幸川來說,確實如此。自從父親失蹤之後,福幸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著同樣的噩夢。夢中,一個臉爆青筋,兩眼發紅,張開的血盆大口掛著兩顆大尖牙的怪物,披頭散發地向他飛撲而來……

每每夢到這裏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被驚醒,滿頭大汗。小時候,福幸川的母親也曾多次帶他去各家醫院看過,醫生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是簡單地將這種現象歸結於其父親失蹤造成的心靈創傷。

“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夢嗎?”福幸川表情神秘地問道。

“記得,你從小和我說到大,怎麼了?”張乾安轉過頭,一臉茫然地問道。

“你知道嗎?這次一覺下來,我居然沒有做這個噩夢。”福幸川有些小興奮地說道。

“那是你這幾天太累了,沒有多餘的腦細胞來做這個夢。”張乾安隨口說了一句後,便轉頭繼續觀看電腦屏幕上的片子。

福幸川並沒有理會張乾安的話,繼續吃著手中泡麵,直到吃完泡麵的那一刻,他才開了口,“等下,你來幫個忙!”

“什麼事啊?”張乾安心不在焉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太爺爺給我們留下的那筆財物嗎?”福幸川放下吃完的泡麵罐後說。

“記得啊,怎麼了?”張乾安問道。

“我想今晚把它挖出來,你這幾天到外麵找找門路,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福幸川說。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說起福幸川曾祖父,也是川軍將領福蜀承留下的那筆價值不菲的遺物,張乾安來勁了,他顯得比福幸川還要急。他站起來,拉著福幸川說道,“我現在就去拿鏟子、鋤頭,你先把你太爺爺住過的那間房的房門打開。”

不一會兒,張乾安從家中拿來鐵杵、鏟子、鋤頭等工具來到了那間福蜀承曾居住過的那個房間,並把門關上,對正在房間裏查看環境的福幸川說道,“來吧,兄弟!哪個位置是你曾祖父的床位?”

張乾安的父親是成都城的一個花匠,家裏自然少不了鐵杵、鏟子、鋤頭等翻土和鏟土的工具,因此,鐵杵,鏟子、鋤頭等工具,隻要他想要,隨時都可以在家中找到。

福幸川指著房間裏一處堆滿紙箱的角落說道,“我印象中,應該是這裏,我記得小時,太爺爺的床就在這裏……”

還沒等福幸川把話說完,張乾安放下的工具,就直接過去搬紙箱。

這間曾是福蜀承居住過的房間並不大,隻有十多平方。在福蜀承死後,福幸川母子倆便將家中的雜物堆放在這裏,慢慢地,也就變成雜物房。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張乾安就把角落裏的十幾個紙箱搬空,整個角落沒有任何東西。

張乾安把鋤頭交到福幸川手中,自己拿著鐵杵,用了吃奶的勁將鐵杵插入地上石板的縫隙,使出九牛二虎的勁將石板的一個角翹起,吃力地對福幸川叫道,“還愣著幹嘛啊!趕緊用鋤頭把這裏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