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了帳篷,由於失血的緣故,雷非的臉色白得如冬季裏的白雪,他神色上的疲憊讓季臻和玉烷景有些擔憂。
“傾若沒事。”淡淡的說出那兩個人想要知道的答案,小小的身子很是疲憊的走向另一處帳篷,他需要好好的休息,剛剛救傾若耗費了他很多的血,外加擔心和緊張讓他一旦確認傾若平安,所有的不適都全部跑了出來。
聽到他的話,最先清醒的季臻搖了搖玉烷景讓他冷靜下來,重重的說道:“你進去照顧傾若,我去看看那小子,他的狀況是乎不太好。”一把把玉烷景推進去,雖然他也很擔心裏麵人的安危,但是剛剛雷非那蒼白的臉色讓他不得不擔心。
轉過前麵的帳篷果然看見倒在地上的小小身影,搖了搖頭過去抱起來,凝視著這個纖細的孩子,他的眼中是很深的不解,毋庸置疑,這個孩子很聰明,但是他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即使他可以為傾若付出所有,他仍然無法放心把傾若交給他,交給一個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孩子。
在雷非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如果你想要的到傾若的愛,那你就快快的變強,強到我可以認同你,那我才會真正的放手。”
傾若的幸福是他唯一的希望,生命中最燦爛的陽光,如果沒有人可以完好的保護她,那他會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即使知道自己有多渴望那抹溫暖,卻仍然無法靠近,在他的心目中,一開始鳳傾若這個名字就是神的存在,有誰知道大炎的不敗名將心目中從來就沒有神,隻有一個鳳傾若而已。
那個第一個踏足他的世界給了他溫暖的女子,對他而言太過於高高在上,即使明白那個人眼中從來就沒有所謂的高貴與低賤,卻不知她與生俱來的風采即使是那張清秀平凡的臉也遮擋不住的。
他愛她,但是他的愛接近於信仰,所以他給不了她要的愛,那他隻有放手,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雨慢慢的下,絲絲扣入心扉,猶如最溫柔的情人用著最爆裂的脾氣發泄著什麼,不間歇,時而狂野,時而輕柔。
跨進軍帳的女子姣好的容貌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那樣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昏迷了三天卻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醒來跡象的女子。
黑色的眸子漸漸的轉變成更深的顏色,嘴中喃喃的自語:“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黑色的眸子在頃刻間陷入迷亂的樣子卻又在看見床榻上躺著的女子時清醒過來。
伸出了手拂上昏迷未醒的女子,慢慢移動到那纖細的頸項,食指扣攏緩緩的合上,注視那張蒼白瘦弱的臉孔:“鳳傾若,你有什麼魅力,玉烷景喜歡你,季臻喜歡你,連容之墨也護著你,還有那個叫雷非的小鬼也是。”放開了手指搖著根本聽不見她的話的鳳傾若,哀求的說道:“你已經擁有這麼多的人愛你了,求求你放過寂哥,我隻有他一個。”
眼神漸漸又開始轉向狠列,語氣也開始變得深沉,那張嬌俏的容貌開始給人以猙獰的感覺:“我不會把寂哥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