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蘇,你在城裏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怎麼不接了二叔,二嬸,到城裏享享福,但就你一個人過的舒服,你也太自私了吧!”
白桂花看一眼大門口,對著白錦蘇就是一陣不爽快的話。
白錦蘇倒是無所謂,白流蘇卻是不高興,這個白桂花,在馬車上嘰嘰喳喳像個麻雀,吵得那胖媒婆一個勁的看她,人家那眼神分明在說,哪裏來的沒見過世麵的黃毛丫頭,她倒好,還以為胖媒婆覺得她長得美,準備給她說親什麼的,將家裏的大大小小事都說給了人家聽,人家的忍功也是好的,一路隻是聽,就沒搭理過她。
現在有當著妹夫的麵,這般說妹妹,這哪裏是真心的姐妹做得出來的——流蘇用手肘倒了白錦蘇一下,示意門口,八成這個白桂花打妹夫的主意呢。
“錦蘇,你也太自私了吧,給自己找了個如意郎君,虧得流蘇還是你姐姐,這般往村裏提親,怕是沒人會再要流蘇了吧!”白桂花覺得白流蘇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了,李大生的事不說,可是白錦蘇都有人提親了,她還無人問津,都十五歲了,再過兩年都成老姑娘。
白錦蘇的眼眸就往上翹了翹,撲閃著,對著流蘇笑道:“姐姐如此聰慧,若真找不到如意郎君,我替姐姐張羅一個,準叫姐姐滿意!”
門外抱著孩子的男人就那麼笑了,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手裏的孩子,突然嚎啕大哭。
“是,小愈!”白錦蘇仿似有感應一般朝著流蘇確認,見著流蘇果然點頭,三作兩步,撂下兩人在院子裏,一個人就搶著出了門。
正看到門口那高挺的男子,似是無奈的安撫著手裏的小孩子,可是他越安撫,那孩子哭得越厲害,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惱,又有些無措。
“你回來了?”白錦蘇沒理會哭著的孩子,仰頭望著高她很多的俊朗男子,笑道:“家裏都還好嗎?爹娘有沒有怪你,有沒有怪我——”
臨了才嫌棄似的,看著他懷裏拚命掙紮的小愈,嗬嗬傻笑著。
“你怎麼把這個小鬼帶來了,我可是沒空理他的,你帶來的,你自己照顧哦!”那雙纖細的手,卻毫不猶豫的伸到他的胸前,將小哭包抱在了自己懷裏,還用鼻子輕輕的碰了碰小愈的,小哭包的叫個不停。
元楚上前,緊緊地挨著她,用下巴指著,眸色幽深,低沉道:“他叫楚懷愈?”
“是啊,怎麼呢?”
裝傻。
“當真跟我沒關係?”他突然低了頭,抵著她的額頭,薄唇帶著看穿的笑意。
“呃,大楚國,姓楚的都比較尊貴,我們小愈跟了我,想不尊貴都難,是不是?”她就拿狐狸眼瞄他,若他敢說不,她就——咬他!
“就你道理長,東西可都搬過來了?”
元楚隨意的問著,腳步跟著白錦蘇跨進了院子。
“在我的書房旁邊,你會喜歡的!”
白錦蘇就將孩子給他,自己又拉著白流蘇說起了話來,白桂花看著元楚居然抱著小愈上了樓,說不出的失望,她不懂,她就不明白了,她哪裏輸給了白錦蘇,為什麼這個男人都不願意拿正眼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她都會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