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一個多時過去,坐在投資室裏的上官青雲,回味剛才過去的那段時間,他時而感覺它是匆匆的一瞬間,時而又感覺它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上官青雲目睹著陽厚霖和他的同事們,對安山養殖這隻股票進行了買進和賣出的操作,要不是林雨鳶在身邊解釋,他真的不知道這裏麵有那麼多決竅。
上官青雲終於明白,在這一進一出之中,韻含著無數的危險與殺機,也包含無限勇氣與智慧。
“為什麼要拋出那麼多股票?”上官青雲看著顯示屏,問林雨鳶,他真的對這些不了解。
林雨鳶指著顯示屏上一連串的數字,道:“看到沒有,對手在有意拉底價格,他們的目的是打壓這支股票,直到崩盤為止。”
林雨鳶也沒有講出,對手要是抬高這支股價,他們的操作相反,不是拋,而是吸進股票,判斷坐莊人是抬高,還是拉底股價,這可是技術活,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上官青雲沒問,林雨鳶也就沒。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上官青雲不解地問,他最關心的還是人性,再是利益。
林雨鳶憤恨地:“他們根本不是為了營利,而是要造成擁有安山股股民的恐慌。”
“太可惡了。”上官青雲冷冷地道,他思考著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一想起秦書怡連幼兒都能拐賣,剝奪他人家庭的幸福之事都幹得出來,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
“為什麼股票在七元一股時,第一次大量買進呢?”上官青雲放下了對秦書怡喪心病狂行為的咒罵,他的思緒又回到安山養殖這支股票上來。
林雨鳶細心地解釋道:“開盤時,安山養殖是七元二角五,我們拋出是七元二角,現在,王路遙已經降到六元九角八,如果一直降下出,股民真的會恐慌。”
“這是我們第一次大規模攔截?”上官青雲問道,他立即想到了這樣下去的後果,所以上官青雲馬上意識到陽厚霖這樣做的目地。
林雨鳶點點頭,道:“這是我們向王路遙發出的第一次警告,有大資金注意她們了,不要繼續這樣肆意妄為。”
上官青雲‘哦’了一聲,眼晴又盯著電腦顯示屏。
與此同時,另一間投資操作室裏,王路遙再次走到秦書怡身邊,勸告秦書怡道:“表姐,收手吧!我們被大資金主盯上了,他們組織了第一次攔截,就這麼一個多時,我們已經虧損了一百多萬。”
“收手,那一百多萬不是扔到水中去了。”秦書怡聽到自己虧了一百萬,她氣得隻翻白眼,生氣地道。一想起一百多萬,秦書的心就隱隱作痛。
錢又不是撿來的,那是勞動與智慧的結晶,秦書怡真的舍不得,況且,此次操盤,還關係到她的未來,關係到她的生存與生活,她當然不會輕易放手。
王路遙無奈地笑笑,道:“表姐,在股市,這點虧損對我們來,算不了什麼?過幾,我成倍翻番地為你賺回來。”
秦書怡瞟了一眼王路遙,心道:“過幾,我也許會與獄中的姐姐生活在一起了,賺回來又有什麼用。”
這話,她沒有和王路遙,她也沒有勇氣告訴這位表妹,她知道,近十多年來,她所作所為,談得上人神共憤了。
秦書怡想到這兒,她把牙一咬,道:“不行,表妹,即使虧得沒有一分錢了,你也把它弄崩盤。”
秦書怡左手一指電腦顯示屏,惡狠狠地道:“不隻是它,安山的其它七支股票也是這樣。”
“表姐,你為什麼要這樣?”王路遙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著秦書怡,問道。她想知道,秦書怡是不是瘋了。
“不要問為什麼,這一次,就當表姐求你。”秦書怡完這些,她感到自己心裏似乎堵著什麼,很不舒服。
“那好吧!表姐,我今先弄崩安山養殖吧!”王路遙道,這樣的操盤,她很鬱悶,王路遙憋著悶氣,她想不明白,秦書怡為什麼這樣,這與自殺沒有多少區別。
多次勸無效,王路遙無精打采地來到電腦桌前,重新披甲上陣。
“淑純,全力拉低安山養殖這支股票,直到崩盤為止。”王路遙臉上露出了狠色,她向助手下達了命令,因為,這是秦書怡的要求。
“姐,這真的不合適,再次拉低,是操盤手的禁忌。”秦淑純壓低聲音,在王路遙耳邊道:“有意操控股價,這是犯罪行動,你要坐牢的。”
王路遙看了秦書怡一眼,道:“最後一次,算是還她最後一個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