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黃哥,來的好呀。”那收銀台上,有個姑娘在清點錢。她的身邊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
“怎麼。”他冷麵相迎。
“老夫人的貴客剛進門呢。”
“哦?”他懷疑的注視著她。這大堂經理騷氣逼人,哥哥倒是看上她哪一點。他想。
“他們在貴賓間呢。”
“他們?”他懷著疑慮進了電梯。不久,到了三個9。他輕輕敲下門。懷著平靜打開了門。
李探師與玄望神僧注視著他。
“兩位,來的早啊。”他打量著禿頂和尚,想必這是貴客了。他身邊的是個引路人吧。
“您好,黃先生。”探師站起身與他握手。邊上的神僧隻是點點頭。
“抱歉,兩位。母親他老人家怠慢了。”他紳士的走過一邊,在台子上拿些茶葉,加了熱水,端來。
“哪裏哪裏。”探師接過。神僧隻是注視著他,不曾去接。
“大師不喜歡嗎。那我去弄些好的。”
“黃先生不知,大師要的是那瓶。”探師指了指壺邊上的威士忌。
“這...”他懷疑的注視著神僧。神僧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他開了威士忌,又拿來杯子,倒進裏邊。
“大師,請。”
“謝謝。”神僧接過,一飲而盡。
“大師先等小會。”
“嗯?”
“我去接我母親來。”他推托著。母親怎會叫這麼個假和尚來呢。
“不用了。”神僧搖搖頭。
“嗯?”
“我們要見的人已經到了。”探師注視著他,笑著。
“這,兄弟真會說笑呢。”
“黃先生,我們找的是你。”探師遞出一張證件,那是陳光心的。上邊的一寸照已經撕掉。
他接過,警察證三字入了眼。
“警官,你們找我是什麼事呢。”
“大師聽聞你們母親向佛,有事想和你請教。”探師注視著他。他平靜的臉不露痕跡。
“那何不找母親呢。”
“她人老眼花,有些事沒她兒子清楚。”
“那我哥哥更清楚呢。”
“他性格孤僻,不擅交談。”
“這....”他注視著探師,他的疑慮消了半。他露著警犬眼,名副其實的警官。
“你覺得大師為什麼喝酒呢。”
“嗯?”他意外的一愣。
“酒會亂心,禪能靜心。”
“很深奧。”他給大師滿上。又拿來兩個杯子,滿上酒。一個遞給探師。
他與他倆碰杯而飲。
“關於什麼呢。”他注視著探師。
“老夫人有說起過關於您父親的事嗎。”
“嗯,她念得舊情,從未改嫁。”
“父親葬禮她去了嗎。”
“我與哥哥去了。”
“哦?她有交代嗎。”
“這個...不妥吧。”他稍稍猶豫了些。
“我們說的是酒話。”
“好吧。”
“嗯,她有說過去分資產嗎。”
他搖搖頭。
“外婆家家財萬貫,母親是唯一的繼承者。”
“哦,也是。”探師點點頭。他記得,這家酒店的股權人多半是寫的他母親黃英的名字。
“唉。”
“怎麼。有不能說的嗎。”探師注視著他。
“我是在接受審問嗎。”
“可以這麼說。”
“是嗎。”
“我們覺得你父親的死很蹊蹺。”
“聽大伯說是高血壓引起的吧。”
“咦!你似不知你大伯也死了?”他故意提高了聲音。
“啊?”他張著嘴,很驚訝。手裏的酒灑了桌子一片。
“果然。他不久後死了。是被人殺了的。”他在審視他。
“我根本不曾聽說。”那個賭鬼敗壞父親家產。那段時間華彩的股市一落千丈。他有跟母親提過,但母親拒絕了。之後公司的股市又回升,起伏平穩。他才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