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窗而立,正午盛陽在他背後,襯得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尤其麵上還有麵具反光。麵具隻是遮住了半麵,膚若凝脂,唇紅齒白,看著就讓人生出來一種極為可口的感覺。
燕鬱南心跳有一瞬的加速,站起身來,盯著白衣人肯定道:“你是女人!”
這一次花玉瑛倒是愣住了,很是懷疑傳聞從來不近女色的燕鬱南是怎麼看穿自己的易容,認出自己是女人的。
“嗯。”花玉瑛也不在變聲,輕哼一聲,撇開頭,“女人又怎麼樣,花國遲早要落在女人手裏。”
燕鬱南似乎從她沒有多露的表情看出來了委屈,頓時覺得有些想笑,發覺自己的不同,臉色也是微妙的。
“是女人,本將軍不殺。”燕鬱南走近,“所以說出來你的主人,你的目的以及你的計劃。”
“原來將軍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然後呢?將軍不說明放不放我走,該不會是想我留下吧。”她笑,戲謔的語氣激怒了燕鬱南,燕鬱南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反常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殺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有必要對她客氣嗎?
“回答我。”
“不可能!”她語畢,身子後仰躍出窗處,同時雙手擲出八片雲葉刀,片片擊向他的胸部位置,一般人都護射向八個不同的方位,想要命中。但是內力夠深厚,速度足夠快的人很容易便可以躲避開攻擊,她卻將八枚刀片擊向一個位置,力道大了數倍,範圍也有所增大,即便內力高深絕頂也難以以內力相禦之。燕鬱南臉上一閃而過的興味,抽出佩劍去擋,雲葉刀薄而刃利,擊在劍上,發出“呲呲”聲,在劍身留下深痕。
叮叮叮——七片被擋下,最後一片卻偏了弧度滑過劍麵,擦頸而過。燕鬱南頸上出現一道深紅色血痕,他伸手抹了下脖子,再看向手掌,目光陰鷙起來,縱身躍出窗口,追白衣人。
花玉瑛自然不可能是燕鬱南的對手,否則也不用逃了。公主府最華麗的宮殿建立在一處月形湖泊上,水榭之中冬暖夏涼,花玉嘉一人獨居在此。此時正是中午,花玉嘉有在午後小憩的習慣,此時她隻著了薄薄一層輕紗舞衣,覆了一層薄錦休息,絕對不會料到會有人敢闖入水榭。
聽到動靜時,她半支起身子,正欲問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見自己的心上人掠向自己,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肩上,又移到腰間,把她一裹攔腰抱在懷裏,同時錦被將兩個人覆蓋住。
花玉嘉再一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她在上,心儀的人在下,臉紅了,脖子也紅了個透,“公,公子。”
看到花玉嘉的反應,花玉瑛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不過效果倒是令人滿意。花玉瑛嘴角微揚,完全不後悔,變聲之後微啞的聲音循循善誘,“公主,在下冒犯了。燕鬱南尋了過了,還請公主幫我一二。”
他剛剛說完,水榭的門被燕鬱南一劍劈開,刹那木屑橫飛,府裏的小廝圍在門口,向攔卻又不敢攔,攔了也攔不住。燕鬱南不光武功高強,更重要的是他有花帝賜“先斬後奏”權力,朝中文武任由他殺,隻要能夠給花帝一個交代就行。
花玉瑛花玉嘉都沒有料到燕鬱南竟然敢直闖,燕鬱南已經走了進來,與她們不過是隔了一道屏風罷了。這時候燕鬱南倒是有了耐心,行了一個虛禮道:“末將來此捉拿賊人,冒犯公主殿下,還望公主見諒。”
花玉嘉雖然性子軟,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一想到燕鬱南闖了自己的閨閣,身邊還有心儀的人,花玉嘉脾氣也上來了,冷聲道:“這是本宮內寢室,將軍未免太猖狂了,出去。”
“公主見諒,為了公主的安危,本將軍除非抓到人是不會出去的。”燕鬱南:“還望公主不要包庇賊人。”
“噓——公主,不要開罪了他,拖延一點時間給我。”花玉瑛阻止花玉嘉要脫口而出的話。
花玉嘉抿唇有些失落,她這個公主做得也太失敗了,在燕鬱南麵前竟然提不起來一點底氣。
“燕將軍,等本宮穿戴好衣裳出去,你再進來搜查不是問題吧。”
“那便請公主快些了,本將軍隻給公主數三十個數的時間,公主若是還不出來,我便隻能硬闖了。”燕鬱南冷聲說完,已經開始數數,“一,二……”
“吳公子,你怎麼辦?你真的敢闖的。”花玉嘉小心地問,心裏也是內疚的,她連自己心儀的人都不能保護,這個公主做得還有什麼意思?
花玉瑛眯眼想對策,突然問道:“公主,你可會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