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瑛眼角看到燕鬱南遲鈍的動作,露出一抹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手指輕挑係在腰間的香囊,香囊落在手裏,悄然扔到窗外。
“哎,我的東西――”她作勢要去接,大半個身子傾斜在窗口外麵,一副要掉下去的架勢。
“別亂動。”燕鬱南將人拎回來,目光向下一瞥,看到香囊飄在水麵上。果斷將花玉瑛點穴,自己從窗口跳了下去。
燕鬱南跳下去之後,瞬間另一個穿著打扮和花玉瑛一模一樣他,而且身形相似的白衣人出現在房間裏,她也戴著麵具。剛剛出現的白衣人給花玉瑛解穴,兩人迅速換了位置,白衣人擺好姿勢站好,花玉瑛給她點穴,囑咐道:“他一給你解開穴道,你便攻擊他,過兩招即可,不要傷著自己。若是被他擒住,他逼問我的下落,便告訴他,去洛佛寺找我。”
白衣人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花玉瑛匆匆離開。
從水中出來,燕鬱南整個人身上都浸出血漬,原本很小的傷勢,被水重泡了一遍,也都變得猙獰了。燕鬱南幹脆不走正門了,越窗重新進來,將香囊扔給“她”,“拿好你的東西”,同時給她解穴。
白衣人卻不接香囊,得了自由便開啟攻勢,全部都是拚盡全力的殺招。燕鬱南受了傷,又浸了寒氣,傷勢重了許多,沒有料到女子會突然動手,兩個人之前還有相讓三招的說法,他也不想將人傷了,盡可能讓著女子。女子原本打算按照吩咐兩招便退。沒有想到燕鬱南傷勢那麼重,竟然有種不堪一擊的錯覺。她步步緊逼,倒是讓燕鬱南發現了問題,花玉瑛也受了重傷,攻擊不該如此流暢!想明白了,對著女子肩頭打出一掌,他掌風淩厲,內力渾厚,女子直接摔出去很遠,被燕鬱南看著,感覺呼吸都痛起來。
“你是誰?”燕鬱南指揮千軍萬馬,不怒自威,如今用陰鷙銳利的目光盯著女子,女子呼吸都不順暢了,想逃已經來不及,脖子被掐住,掙紮也沒有了力氣。
“說不說?”
“我……呃……”
將女子的脖子直接掐斷,厭惡地從窗口扔下去,燕鬱南整個人都處在低壓之中。走到門口時,掌風一吸,將香囊收進壞了,這才離開。
“花國好美。”周泠吸了一口花國的空氣後,感慨一句。
吳瀟很是無奈,他們正處在兩國交界處,剛剛步過界碑,空氣都是一個味,不知道周泠是怎麼得出花國比盛月國美這個結論的。
“瀟,我們是直接去花國都城嗎?還要不要去其他地方?”周泠依舊穿著那身白衣,笑容無害,好像自己真的是想來花國玩一樣。
“花都。”吳瀟五十了周泠的笑容,這一路都在被周泠“勾引”,吳瀟也已經見怪不怪,雖然知道周泠隻是說著玩並不是真心的,吳瀟還是覺得怪異。
“花都是天子腳下,我傷還沒有好,那裏認識我的還很多,瀟,你要負責保護我。”周泠理所當然對他說。
吳瀟:“你需要嗎?”
天下十大高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周泠的武功並不比吳瀟遜色,雖然身上還有內傷,但是實際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吳瀟的醫術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他照顧周泠自然不會讓周泠委屈。而花國高手不少,能與他們對抗的卻不過隻有一個燕鬱南,雖然燕鬱南的胞弟燕鬱北和武林盟主之徒也是花國是花國人,但是一個身在江湖,一個放浪形骸不知蹤跡。所以隻有一個燕鬱南足夠讓人頭疼,可是吳瀟和周泠兩個人,雖然沒有和燕鬱南交過手,他們也是有信心完敗敵人。事實上,兩人聯手,又有吳瀟的醫術傍身,可以稱為“無敵”了。不過若是真的讓人發現蹤跡,派了大軍來對付他們就另當別論了。
周泠作勢抹淚,“瀟,你不愛我了。你不了解齊月,派人來花國殺我這樣的事情,他一定幹的出來。萬一他再以花帝包庇我為名,弄出來一個戰爭,我豈不是又要擔起那‘藍顏禍水’的罪名了。所以我真的需要瀟。”
周泠:“而且我好無辜,花國這個老皇帝馬上就要死了,否則他也不會在齊慕死後老實那麼久。嗚嗚嗚,所以他如果想把我打包送給齊月,我……我……我就隻能現身給齊月了。你舍得嗎?瀟,你舍得我再去服侍齊月嗎?”
吳瀟:“……”
吳瀟一陣無語,然後便明白周泠的意思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內疚了,殺了他,亂了他的國,於你不過是小事一樁不是嗎?”吳瀟拆台拆得快,卻也是說實情,周泠若是怕,就不會去花國了,不,怕才要去,他怕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