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睡不著,千栢憶自是也不能睡,兩人躺在床上聊了整整一夜。
當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蘇子在說。
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時,千栢憶如釋重負。
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子打了個哈欠,也跟著睡著了。
等兩人醒來,已經是下午,他們不隻錯過了早飯,還錯過了午飯。
小保姆去廚房給兩人下了一鍋麵條,兩人連湯帶麵都給吃了。
在兩人吃飯的時候,小保姆說上午警察來過,這次沒有詢問,隻是看看他們是不是都在。
千栢憶對警察興趣不大,她現在就想知道術士墓是個啥情況。
如果能出去就好了。
因為起的晚,她胡思亂想了沒多久天就黑了。
接著是吃晚飯,一天一晃即過。
晚上大家又組織了牌局,這次沒玩撲克牌,而是打麻將,沒成想百淵也會,同樣玩的不錯。
九點鍾時,他們家的門被敲響了,警察再次登門。
這次既不是調查他們也不是看他們在不在,而是讓他們離開。
“離開?去哪?”千栢憶黑暗的想,不會是想把他們集體剿滅吧?
特警辦事是很刻板嚴肅的,他們沒有過多的解釋,也容不得別人拖拉時間。
幾乎強迫性的,他們這些人上了一輛軍用麵包車。
在他們上車時,前邊有一輛車剛剛開走,而他們後麵還有好幾輛車。
看來,不隻他們一家被這樣對待。
一路上,蘇子好幾次和看守他們的特警搭話,可惜沒有一次成功。
兩小時後,麵包車停在了位於郊區的部隊大院。
有兩個女警過來安排他們的住宿問題,還問他們有沒有吃晚飯。
千栢憶本想說吃了的,隨即一想,也許說沒吃更好些。
於是一眾人去了部隊食堂。
大晚上的,來這裏吃飯的清一色他們那棟樓的人。
但大家並不著急吃東西,而是坐在一起說著這次的事。
他們這棟樓是個小高層,四個單元,一梯兩戶。
也就是八十八戶。
蘇顧住三單元九樓,這一層的兩戶都在他名下。
這時有一個矮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坐到了他們這桌。
“你們是8-3-901的住戶吧?我認識你們家保姆。”
小保姆忙給大家介紹道,“這是住樓上二門的張哥,以前和一門吵架,幫了我不少忙。”
小保姆一提一門,這位張哥趕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可別再提那戶人家,死的可慘了,血都流到了樓道裏,你們小心些,我這幾天一個好覺都沒睡,這事警察不讓往外傳,旁人還不知道。”
大哥說完就回了自己那桌,明顯是特地來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似乎是怕一門成鬼後陰魂不散。
千栢憶看其他桌的人,大家的疑惑大於恐懼,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隻除了一個七十多的老太太,她一直抱著條狗哆嗦。
小保姆道,“那是11樓的李奶奶,住二門。”
千栢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你去問問老太太,是不是她對門也死了。”
“行。”
十分鍾後,小保姆回來了,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
“不要看我了,老太太什麼也不肯說。”
越不肯說越是有事!
這樣子看來,十樓和十一樓的一門肯定都出事了。